另一间屋子里,墙壁上还挂着一个老式手机充电器,以前一定有人总是坐在这里。
隔了一堆砖瓦的废墟,我在废墟上发现了一个落地沙发。就是像半个碗的那种,刷一刷应该还是可以用的,我想了想,打算晴天的时候抱回家。沿着那条废墟,只有横梁,裸露着钢筋和水痕的房屋群,我已经到了原来是餐馆营业区的地方。
窗户都已封死,光线暗淡得像臭鸡蛋。墙壁上的隔板里还放着各种洋酒的空酒瓶,我狠狠吸了一口
“没怎么,这里怎么可能有只猫叫?”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算老几?”她的眼白要飘到天花板上去了。
“你不要用眼白看我,你已经看了我有半年了,为什么总斜眼看我?”
“那我该怎么看你?”她搓着肥胖的手,把头侧向一边。
“我可是抓过小偷的人,还把他打了一顿。”
。所以她拒绝贴找猫的告示就自然而然了。
胖女人对我说:“你看到一只猫了吗?”她举起那张白纸,上面有照片。
那个女人期待地转头看着我。女同事也白眼看着我。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我?
女人说:“它叫。”我觉得一个世界的愚蠢都在她脸上了。
“叫什么?”我说。
“什么小偷?”她脸红了。她居然还会脸红。
“你也是个小偷,蓟门里小区最胖的小偷!猫也是你偷的吧?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偷猫了。”我说。不知道谁把药店门打开了,我又看到那个两米高的垃圾堆了,那个老头站在垃圾堆旁,说“狗操的”。我的老天啊,这个女人居然哭了。
我就赶紧跑了。
我沿着小区溜达,恐怕得找一找这只丢失的猫,因为我怎么可以把同事惹哭了呢。
小区里有一个餐馆正在被拆迁,我去巡查了两个车棚后,从楼底下的一个铁门里钻进了废墟,当时下着清凉的雨,几缕锈迹擦在我的衣服上。周围一片蒸发未尽的油烟味道,我知道这里半年前还是一个餐馆,现在已经拆了半年。我进入一个房间,墙壁上贴着国外的电影海报,有大有小,一半以上都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这让我感觉到梦想的味道,一个身处在油烟味弥漫的厨房后面的小屋里,一个切菜的小工,满墙壁的梦想,和屋外野狗的一地狗屎。
“。我的猫很瘦,嘴唇是黑的,它亲吻着窗外,雨水来临时,它注视着白烟滚滚的远方。”她揉着眼睛,好了,现在她一点也不关注感冒了。
“买完药你就走吧。”我说。然后她走了。
那个胖女人嚼着什么东西,对我说:“怎么这么对客人说话?”
“你也叫吗?”我说。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