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还算高的阶梯坐了下来,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许她早就已经走了。
在这一刻钟的冥思里,我觉得这种方式是不对的,我不应该把这种寻找寄托到手机地图的坐标上,它不会给我什么确定的东西。同时,我希望有一次如有神助的机
口出不去吗?”
“要绕。”
他们好像听到我的答复还比较满意,就让我过去了。在我住的社区里,就在一周前,有人因为十个羊肉串是谁先点的起了争执,捅死了对方。如果他能立即上吊,就不会对这件事后悔,但他不会立即上吊,同时他无论在多少年后回忆,都会记得是自己先点的那十个羊肉串。你会看到很多觉得自己很懂生活的人,认为这种事,比如十个羊肉串没有必要,那种事也没有必要,还可以看到他们的孩子在头顶上撒尿后,对这个沾着尿的小孩进行爱抚和夸赞,同时他们的泰迪犬在一旁兴奋地摇着尾巴。
出了胡同后,我开始感到失落。我浪费了太多时间在一条错误的胡同里,同时我一直想象着,在那条正确的胡同深处,她凝视的双眸和紧闭的嘴唇,这世上最美好之物,只有女性才可通过修饰变得像花草一般与自然融为一体。
我沿着东四十条的一个路口拐入向南的方向,这条路的宽度让我重新有了希望,在人行道上的灰色栏杆,也与记忆中进一步贴合。而这家重庆小面我有点拿不准,它好像是同一家连锁店,里面都是浅黄色带木纹的桌子。
停好摩托车,我走到店门口,闭上眼睛,沿着灰色的栏杆向左手边走。我回想着她站在我身边,头发上有兰花的香味,这气味沿着湿漉漉的马路弥漫出浅蓝色。她手里摇着一串钥匙,而此时那轻盈的声音让我很伤心,我只能听到洒水车的声音。它一定喷了我的摩托车一身。
又是一条胡同,没有厕所,也没有看到垃圾桶。我知道肯定不是这条,但还是走了进去。因为在那张计划表里,只剩下最后一家重庆小面,我不认为是那最后一家,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这条胡同比之前的要宽阔和明亮许多,我在里面走着,在一个大约的距离内,该有一个拐口,但并没有,即便凿出一条胡同来也未必通向那个地方。所以我没有再往深处走,离开了这里奔赴最后一家。
此时已经到了午夜三点,我已经出门四个小时,这可以在市区跑到一百二十公里时速的摩托车也没有快到哪去。四个小时可以跑到辽宁省了,但我还在雍和宫附近寻找着。
最后一家重庆小面,在装修,门口放着一个涂了白色墙漆的木梯子。我把它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