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发现放的是一个青年,他带着一个跟他年纪极不符的草帽。丁炜阳悄声说:“一般都是个老头。”
青年任由群走在河床里,踩踏出吧唧吧唧的声音,那声音恶心得要死,好像从伤口里拔出东西一般。青年看群不动了,就坐在河对岸的一块石头上。我们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我说:“我们等等,看有溜过来就牵走。”
郭仲翰说:“直接上吧,没事。”
我说:“等。”
丁炜阳说:“我不看这个。”
我说:“没有。”
郭仲翰继续说:“你们都是圣人。如果你们不是圣人,你裤裆顶起来了,你就想强*她。”
我说:“图什么呢?”
郭仲翰说:“你就是想,从来没做过。”
的都抓着车刷街。”
丁炜阳说:“什么是刷街?”
我说:“就是他吃屎的意思。”
郭仲翰说:“就是去大马路上滑轮滑。”
郭仲翰在剥一块石头上的土,用他没被烫伤的手把石头上的尘土清理掉。丁炜阳坐在他已经压得看起来很结实的麻袋上。
群就扎在河床里,围着河水,上面有杂草,没有任何一只朝我们这边的山坡上走。对岸的青年躺在了石头上,夕阳下我只能看到他一个剪影。
我们似乎
我说:“为什么要做?”
郭仲翰:“因为你不强*她,就会像现在这样。”
我在头脑里复述了一遍郭仲翰的话,说:“你强*她,也会像现在这样。”
这时我们听到了群的叫声,从河的下游,我按了按郭仲翰的肩膀,我们都俯下身子。我从口袋里掏出绳子。
只是没有看到人,只有一群。郭仲翰与我对视两眼。
太阳在下午下落得速度飞快,往往向远处注视一会儿,它就趋向地平线更近,只是此地没有地平线。远处是土丘,我回头去看一根断裂的树干,立在土地里坟墓一般,等回过头来,太阳已经被树枝刺到边缘。此时我们每说两句话,树枝就再刺进去一点,又是一点。直到它疼得闭上眼睛。
我想起在学校两公里外有一处煤矿,黑色的煤山有几十米高,有时上面站一个人影,他蹲在煤山上,指挥一个挖掘机,可能点了一根烟。他看着公路上不断驶过去的小面包,上面载着若干去野鸡大学的青年,有时候朝下吐口水,这口水沿着煤山滚下来,越滚越大,像雪山滚落的雪球一样,最后是一个直径两米的大煤球。可以轻易轧扁任何一辆面包车。
郭仲翰说:“你有没有觉得想强*谁?”
我说:“什么?”
郭仲翰说:“就是你以前上课,看着哪个女老师在讲台上扭屁股,你裤裆就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