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下去了。母亲偷偷塞给我五千块钱。
我背着行李,坐上了火车。我还没告诉公司,那一天的拍摄我都没有放磁带。那个黑道老板一定会使很多人都陷入糟糕。我得制造出让自己更卑鄙的事情,否则我是不会强迫自己离开当下的。
在火车上,我在肮脏的厕所里,看到有人往车壁上涂了屎。我终于吐了出来,头晕目眩。
公司的那批人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我甚至没敢去偷偷看一眼公司是否还存在。
女同学听我讲完,她说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结婚了。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我就又拆散了一段,也许那时的大学教工同学也因为挨了一叉子推迟了。
我一直记得那个夜晚,会计紧紧地拥抱住我,而我阻止了自己向一个美好生活的过渡。
我能安慰自己的是,也可能我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这世上不多不少我这块料。有天我好像突然看到了那个教工朋友,他抱着个大箱子,对我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卖烟,其实不差,能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