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就去死,一了百了。”郭仲翰说。
赵乃夫微微笑着,露出嫖娼的笑容。他掏出一根烟,揉搓着,把里面的烟叶挤出来,只剩下烟蒂和一个空的纸卷壳,捏起两根长条状植物,团了团塞进去,又捏起两根将整条烟塞实。手指捏住,然后揉,直至这根烟竖直有力。
丁炜阳说:“我不会抽烟。”
郭仲翰看着赵乃夫干瘪的手,他一直担心赵乃夫把手上的土也塞进去,但赵乃夫此前已经在身上擦了又擦。“那你就泡水喝,跟喝胖大海一样。”
赵乃夫把烟蒂塞到嘴边,慢慢举起火机,点火,猛吸一口。他缓缓吐出一口浓得像痰的烟雾,一股很冲的味道冒出来,如燃烧的牛粪一样。接着郭仲翰接过来,深深吸一口。
法,现在反而成了累赘。我们需要新的工作方式,如果手推车能进到洞里就比较好了。需要木板给坑洞铺上道路。
大约一个多小时,郭仲翰就精疲力竭了,我们又饥饿又疲惫,浑身酸痛,隔着手套的手指也肿胀起来。
赵乃夫朝里面说:“走吧,今天就先这样。”
里面没有反应,仍然是洋镐捶地的声音。我说:“郭仲翰,今天算了,明天再来吧。”
就在这时,一个包裹从里面扔出来,落在近洞口的地方,我放下手推车,走过来。丁炜阳和赵乃夫也聚了过来。
“什么味道?”我说。
郭仲翰递过来,说:“有点臭。”
“那我不抽了。”我说。
赵乃夫说:“抽下去就不臭了,我现在就觉得不臭了。”
我吸了一口,没有那么臭,甚至有植物的香气在里面燃烧。我们就这么传递着,每个人抽了三
这是一个塑料布缠绕的包裹,有二十几公分长,塑料布已经硬化,并且灰蒙蒙的,土壤从包裹的缝隙往里侵入。丁炜阳问:“这是什么?”
我把包裹拿起来,从外面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灰茫,那片灰茫中我看到我们几个人在这上面的反光,都变了形。解开塑料布,抖落上面的土,里面有一个塑料袋子,袋口是一个死扣,缠着几圈绿色布条,我以为绿色布条上有字,但上面什么都没有,像是从拖把上扯下来的。这个包裹有两三斤的重量。把布条解开,可以看到塑料袋里是一种长条状有点像茶叶的植物。味道却比茶叶浓郁多了。赵乃夫捏起一根闻了闻,说:“好像是烟草。”这里面没有霉味,这堆破烂产生了很好的防潮效果。
丁炜阳说:“应该是茶叶。”然后他又说,“如果有毒呢?别管了,谁知道是什么。”
郭仲翰像土拨鼠一样钻出来,说:“试试。”
丁炜阳问:“有毒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