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么说,就说,你可以自己弄,但你写不了剧本。”
“可以这样说服别人吗?”
“百试不爽,我去开策划会,如果原著作者来了,他总是不满意,我就这么说的,你可以自己写,但一个月后就拿坨屎过来,这里的每个人看了以后还不告诉你,都说挺好的。”
“你不怕事情黄吗?”
“他已经签了合同,黄了他拿不到后面的钱,而且版权都签走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因为你不见我。”
“那你现在告诉我了,我以后可能更不会见你了。”
“不管告不告诉你,见你都会越来越困难。”
她微微皱着眉头,我仔细观察着她。我一直想从她身上找到某个破绽,以此来让自己从这个阴影里走出去。
“你来找我做什么?”她擦了擦嘴。
“跟你待一会儿。”
“那就要跑过来?”
“我没有事情做,但跟你待着比较放松。”
“我们不太可能的,因为不是一路人,所以你跑这么远来找我,也没什么用。”
到了士林,站在一个咖啡馆门口,等了半小时,她出来了。
她,以及一个作家,还有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玩意的人,他们三人在门口告别。她一脸笑容,作家也一脸笑容,那个不知道做什么的也一脸笑容。我总觉得这个作家很难缠,是为了多见她几面,因为她很好看。
等他们告别完,我朝她招了招手。
我看着她,她说:“怎么了?”
“没怎么。”
“我说不出口。”
“但你在对付我上可没什么说不出口。”
从鹅肉店出来后,不到五百米就走到了通河边,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能跟她去喝酒的地方,因为她每次只抿几口,让人觉得很烦躁。
我说:“那个作家说什么了?”
“他不满意剧本,要自己弄。”
“但作家写不了剧本,你怎么说的?”
“我不能这么说。”
“那你跟什么人是一路呢?”
“反正不是你,因为你不知道我的点,我也理解不了你。”
“听起来可真复杂。”
“对,就是你这种冷嘲热讽,让人很不舒服,我跟你待着并不舒服。”
“两天前,我睡了一个朋友的老婆,让他看到了,他就跳楼了。我来台北是为了把这个事混过去。”
“那你看我做什么?”
“该看什么呢?”
“谁知道呢,我不喜欢别人看我。”
“得了吧。”
我们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进了一家看起来好像很有名的鹅肉老字号。她好像一天没吃东西的样子,吃了半个鹅腿,还有一份皮冻之类的东西。我一口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