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是被侵入痛快,竟然在那个下午才恍然大悟。曾经对你苦苦期待,无异于只苍蝇爬在它不得其门而入玻璃球上。男男肉体间寻找与呼唤,其实更像是刺猬取暖。
你需要那种痛快当然懂得,那是被阳具征服同时,也沉浸在自己拥有着相同伟硕阳具幻觉种同体同喜。
高时在无人教室里发生事,你应该没忘记吧?因紧张得近乎昏厥而完全无法有任何余味可言。那时毫无真正性经验,曾如此痴昧地认定,男人与男人之间,只要彼此有好感,就是爱情萌芽。
这样鬼打墙,在之后遇到更多让动心对象时还会再地重演。男男之爱没有见钟情,因为眼见不足为凭,除非是在三温暖这样场所,才能毫不需羞耻或扭捏,单刀直入破题。反而越是希望交往对象,彼此越是不敢直接表明,总要上床才能确定,才能继续尝试,甚至,才会死心。上这多床并非有无穷精力需发泄,反而是为求得个安稳臂弯,才得要干再干,或再被干……
那个下午,在闷湿三温暖里,个过期答案,终于挣脱羞耻层层包裹。甬道上,三四个鬼祟人影如蟑螂摇动着触须般,试探起彼此肌肤敏感地带。
福祸与荣辱。意外丧生与猝死者在咽气前最操心,大概就是那些该毁掉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毁掉。
在离开之前,还有什是该毁而没有毁得更彻底?
倏地从床上翻身而起,下床开灯拿出纸笔,开始坐在从国中直用到大学那张旧书桌前,企图让那些藏在垃圾袋中骚动不已嘲弄彻底噤声。
姚,你还记得
才划下这几个字,手便已颤抖至无法握笔。
中间那扇门隔出现实与幻想,在门里,也在门外。
同性间主动与被动既不是因为个性使然,也不是由高壮或瘦小体型差异决定角色。不像男女之间总像隔山传情,同性间太清楚彼此相同配备
姚,你还记得,那时位于台北火车站前,还没被大火烧掉大方三温暖吗?
某个周日下午,置身于该处难以想象摩肩擦踵盛况,直觉有熟悉身影在走廊尽头晃过。记忆中,切发生得太快,毕竟视线太昏暗,人影闪瞬间,扇隔间小门便已迅速关上。
但确定那个下午看见人是你。
走向那扇紧闭门,隔着木板侧耳倾听里头动静。不消会儿,门口开始聚集三四个跟同样无聊窃听者。
门另边,你正发出规律且富节奏感喘息,像不断被踩动打气泵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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