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令堂一定是一个温柔漂亮的人吧?”
我模棱两可地点点头。虽然有几张妈妈的相片,但是好像每张看起来都不对,因为相片里并没有包围着妈妈的光和风,也没有妈妈手心的温热感。要回想起妈妈的脸孔是非常困难的。即使在梦中,印象最鲜明的也是妈妈的手。我们的对话转移到别的话题,但是气氛就像温热的啤酒一样,已经没有了味道。
,咬牙切齿地说。他还说‘她已经没有意识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我的胸口就像每次提起这件事时一样急速地跳着。我用啤酒滋润一下干渴的喉头。御堂静香握住我的手。
“我们在九点半的时候赶到医院,当时医生在做最后的急救。年轻的医生跨坐在妈妈身上,用全身的重量为她做心脏按摩。我记得失去支撑力量的肋骨折断了,胸口中央好像挖了个洞似的凹陷。我虽然只是个孩子,却也知道妈妈已经死了。人一旦没有了心跳,身体就像装饰品一样,没有了人该有的感觉。妈妈的身体在过了大半夜时被送到灵堂去,最后医生说妈妈是患了急性心肌梗塞,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太迟了。”
“好可怜。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令堂是倒在什么地方?”
“她的老家在神奈川的洋光台。妈妈昏死过去的地方听说是横滨闹区的车道上。这是通报给医院的人说的。那个地方附近有蛋糕店,或许当时她正要去帮我买礼物。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在那里?妈妈的朋友和爸爸也都不知道。”
“原来是外出突然病倒的。穿着外出服……”
“嗯,妈妈过世后三年左右,我养成了每次遇到年长的女性就会问对方年龄的习惯、我记得要是对方回答三十七的话,就会莫名地感到高兴。我对年长的女性没有任何抗拒感的原因就来自这里,但并没有刻意想要去寻找妈妈的影子。”
御堂静香瞄了旁边的眹良一眼,然后说道。
“我不知道阿良的妈妈会怎么想,不过我觉得对你而言,这个工作或许就是你的天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眹良的手在居酒屋的桌面上跃动,御堂静香翻译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