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地落进下水道中,只觉得又痛又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上方传来了三轮先生一声“快逃”的大喊,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枪响和爆炸,大量落石从上方坠落下来,让我不得不逃离原地。
这种时候就算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况且即便回去了,除了拖后腿之外,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能咬咬牙,沿着下水道跑走。
在黑漆漆的下水道中,我已经筋疲力尽,也不知道自己移动了多远。我靠着墙壁休息起来,过了很长时间,我听见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同时照明的光芒也在往这边接近。
我有些犹豫,自己是该立刻离开,还是该出声询问?不过我的犹豫很快就被消除了,那边传来了虚弱的声音,“是我。”
是三轮先生的声音,我连忙赶了过去。
,好像是一个地位不低的警官。
但是他的右肩不知为何受了伤,似乎被人拿刀子贯穿过。看眼神,他倒是不像那些杀人狂。
“警察?”我低声念着。
“不对,这家伙是潜伏在本地警察中的黑山羊教信徒。”三轮先生冷冷地看着那个警察,“上午在旧城区率队包围宁海的人就是你吧。”
警察好像本来打算装作一般人接近我们,这时闻言,立即眼神一变,“你知道我?”
绕过一个拐角,我看到了他——他靠着墙壁,握着手电筒,面容憔悴,嘴角挂血,浑身重伤,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三轮先生,您……”我连忙扶住了他。
他摇摇头,自己坐了下来,看看周围,“这里很不错,嗯,很隐蔽,你之后就在这里等待宁海吧……”他猛地咳出来一大口血,声音越来越虚弱,“你放心吧,刚才那家伙已经被我做掉了,不用担心他追过来,然后,嗯……以你口袋里的
“本来你潜伏得很好,但是谁让你在上午做了这么大的动作,不,bao露也难。是因为宁海这个目标太诱人了吗?还是因为胃之仪式启动在即,你也不在乎自己,bao露了?”三轮先生冷笑着问。
“两边都是。”警察漠然地说,“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以为仅凭你一个训练有素的普通人,就能从我的手中保护得好这个女孩吧。”
说着,他单手虚托,周围倒地的杀人狂的身上纷纷飞出大片大片的红光,在他的正上方汇聚成光球,周围也被光芒染成一片单调的血红色。
“那可难说……”三轮先生一边虚张声势,一边拉着我后退两步,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注射器,内部的玻璃管犹如双螺旋一般盛放着蔚蓝色的神秘药液。
突然,他猛地下蹲,掀开井盖,随即将我推到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