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铃奈连忙说。
我开始脱掉自己身上染血的衣服,铃奈拘谨地背过身去。
片刻后,我换好了衣服,再将长刀放进琴盒,而旧衣服则装进塑料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最后拿起之前戴过的白色口罩,重新戴到了脸上。
我们两个离开了这个地方,十几分钟之后,我们进入了一家酒店的房间里,暂作休息。
“这里的话,应该比外面安全一些吧?”铃奈迟疑地说。
出现了前辈的通缉令,我实在是很担心,前辈怎么可能会是邪教徒里面的大人物……”
她说到这里,忧色更重,说到底,她对我从来不是知根知底,相反,在她看来我很可能是一个谜团重重的人物。比如说,我出身于一般家庭为何会拥有超自然力量,当初与屋主战斗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战斗技术又是从何而来,日本z.府为什么对第一次造访本土的我如此紧追不舍,这些都是与我的背景格格不入的大问题。
我难以解释清楚自己身上的所有疑点,只能这么对她说:“没错,我不是邪教徒,相信我吧。”
铃奈紧锁的眉头完全放松开来了,然后她重重点头,“我相信你!”
她如此毫无保留的信赖,令我既怀念、又沉重,仿佛有人在我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记,又在我的耳畔轻声说:千万不可以辜负她的信任啊,宁海。
“但愿如此。”我说,“话说回来,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我的具体位置的?连那些警察都追丢了我。”
“其实我在前辈的身后跟了很久了。”铃奈回忆着之前的经过,“一开始我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考虑到前辈是被通缉的立场,所以就尽可能往人烟稀少容易藏匿的地方搜索,后来我才找到一半,突然从远处感应到了十分巨大的战斗动静,就立刻赶了过去,等到达那里的时候,我发现前辈正在与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对峙,那个男人以献祭所有伙伴的性命为代价发出一击,之后趁前辈集中精神应付的时候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紧转移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吧。”我话锋一转。
“嗯。对了,前辈稍等一下。”铃奈示意我在这里不要走动,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片刻后,她左手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塑料袋,右手提着一个大号的黑色琴盒,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回来,像是在防备有人跟踪。
“这个琴盒能装下前辈手里的长刀,算是一个掩护吧,然后这里是刚刚买的衣服和裤子,我不知道前辈的具体尺寸,就挑了偏大的买。”铃奈先是放下琴盒,又是递来了装着新衣服的塑料袋。
“让你破费了。”我伸手接过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