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若是仅仅藏在暗处,小心翼翼地捂住嘴巴,那么杀死我的机会就永远不会到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这些警察之中的哪一位,但是,如果你以为,只需要熬过最后十秒钟,就能够杀死我宁海,那就大错特错。这十秒钟,是留给你反悔的时间。
你很快就会明白,你是如何亲手堵死自己最后一条活路的。
下一秒,对面的火力压制终于衰弱到了一个限度,我总算抓到机会,一瞬间就冲进了对面的掩体后,身边几个警察连忙端起枪械,却被我用念力切开了手部的肌肉和脚筋,一个个都惨嚎着弃枪倒地,而我脚下的大量弹壳则在念力作用下悬浮了起来。我高速挥动刀刃,转眼间就将所有弹壳扫了出去,有些警察被飞来的弹壳打晕过去,有些警察则被打断了手脚,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战斗力
状残酷地恶化下去,即便发动祝福特权也无济于事。
我的动作不由得降低了准确性,虽然不至于让我被子弹命中,但我还是试图先后撤,重整架势。
然而变化还不止这些,更多的超自然力量开始席卷战场——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某种特别压倒性的锁定,这种锁定让我无法做出任何诸如转身逃跑、后退走、回头等等一系列与“脱离战场”相关的消极动作,同时还有一道道肉眼看不到耳朵听不见的无形集束波动疯狂席卷战场,这种集束波动并未对空气等现实物质造成任何影响,就算是我这个当事人也只能凭感觉证明其存在而已,然而我相信,一旦被这些玩意碰擦到,我就不必想着自己还能再与任何一个熟悉的人重逢了。
十秒钟。
最多十秒钟,急剧恶化的窒息症状,就会进展到让我失去战斗能力的地步;
最多十秒钟,敌人就可以得偿所愿地摘取胜利,而我的尸体则会沦为黑山羊教施展阴谋的素材;
最多十秒钟,我的人生,就要在这里画上休止符。
这种连撤退都不允许的恶劣条件,让我联想到了自己在黑山羊教的社会攻势下变得无路可退的现实,内心沉重得犹如压了一座山岳。这时,对面的子弹风,bao终于衰弱了下去,看来对面的弹药是进入短缺了,或者是正在重整架势。我也放慢了闪避动作,从跑动转为行走,一步步地逼近他们,同时微微摇摆身体,避开对面低频率的射击与后面袭击过来的数道无形集束波动。我之所以用这种姿态,既是减慢窒息症状的恶化,也是在向藏在暗处的真正的敌人宣布:来吧,攻击吧,我就在这里。
我就在这里,宁海就在这里。
我不会躲,不会逃,随时恭候你的舍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