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底在讲些什么。宛如有一层薄膜阻隔在了我与它之间,它只差一点点就能够捅破这种薄膜,而只要捅破了,它就会转变成一种更加清晰的形式,彻彻底底地让我明白它到底是什么道理。
我觉得它其实不是噪音,不是任何声音,而是一种无数道犹如毒虫一般的外来的念头。只是,我的感官把它感受成了一种声音,所以我才会“听”见它。
它让我剧烈地头疼,甚至难以站立。
我艰难地扫视周围,发现附近一带并没有疑似声源的物质,而“噪音”本身也没有确切的源头方向,好像它是从所有方向传递过来的一般。
此刻,在冷清的街道上走动的几个行人都已经昏迷倒地,身后的旅馆里面也隐约传来了有人倒地的动静。我感应到他们的气息都衰弱了下去,这是昏迷者的普遍特征,而在周围一带,我的感应范围以内,所有能够感应到的活人气息基本上都出现了这种衰弱。
唯二的例外就是我和亚丝娜,只有我们是站着的。
我的脑子里忽然弹出了一个念头:搞不好,这种现象并不止是发生在附近一带,而是整座边境城都在同时发生的事情。
十秒钟之后,噪音犹如潮水般消退。
亚丝娜扶着旅馆出口的墙壁,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额头上沾着被冷汗打湿的刘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