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东西,我的直觉猛地拉响了警报——这个东西十分危险,是能够直接对我的性命造成重大威胁的恐怖事物。
不避开的话,就会死在这里。
他将右掌心对准了我。
我条件反射似地往左边侧移了一步。
下一瞬间,一道炽热无比的橘红色光线从我的身边经过。
我,“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你不需要立刻作出决定。”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问,“在我看来,你在面具村洗脑村民们的恶行……与你口中的政治家们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区别在于……你是想要成为剥削者,还是成为被剥削者。”他说,“如果你不改变,那么你就依旧是被政治家们剥削的羊。”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想,现在的我已经变成了与那些政治家一样的烂人了,对吗?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是吃,就是被吃。虽然这种弱肉强食的观念听上去充满了未成年人特有的偏激,但是……我们所居住的,本来就是一个不偏激就不行的世界。”
“我既不想成为被剥削者,也不想剥削别人。”我说,“我十分讨厌自以为只要力量强大就能够肆意剥削别人的人。”
光线的起点是他手里的那枚光球,大约有食指粗细,不知道延伸到了多远的地方,就好像一条千百米长的橘红线条,一下子就贯穿了路上经过的所有树木,却没有引起爆炸之类的现象。但是,事情还没完,他开始往左边移动起了自己的手掌,而没有立刻消失的光线也跟着往左边水平移动起来。
几乎是他开始动作的同时,我就毫不迟疑地跳跃起来,然后看见光线从自己的足底下扫荡过去,正后方响起了树木倒塌下来的动静。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在后方,至少蔓延到数百米远的扇形区域,不可计数的树木都被从一米多高的水平
“但这就是事实。”他说,“力量强大,就代表着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比自己弱小的任何人。”
“我知道这是事实,但这不妨碍我讨厌这件事情。”我想起了另一个自己,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充满疲惫的身影,“我认识一个人,他也像是你说的一样肆意剥削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但是当他置身于危险之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帮助他,甚至还有许多人想要对他落井下石……我绝不想成为这种人。”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我,问:“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了?”
我沉下身子,打算发起突进。
“太遗憾了。”他失望地抬起了右手,掌心凝聚出来一枚弹珠大小的橘红光球,在黑暗中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