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扫视了一遍,我什么都没发现,这间病房只有我一人,除此之外,别说是活人了,就连活物的气息都没有。不止是病房内是这样,病房外也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动静传进来。
难道是在头顶?
我抬起手电筒,向上照射。
这里的天花板是白色的,上面排列着长条形的灯管,此刻不知为何都破碎了,地上散落着尖锐的管壁碎片。没有谁藏在那里,是我想多了。
我仔细地品味了一遍自己感受到的心悸:每当有危险来临时,我就会产生这种感觉,这种来自于直觉的警报可以令我料敌先机,非但能提前预知到危险的接近,还可以提示危险源头的所在,再不济也能给出一个大致的方向;然而,我此刻的心悸却没有源头可言,它好像无处不在,既盘踞于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也紧挨着我的身体各处。
身走出了这家日料店。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记下了店的名字:酒吞屋。坦白说,这有点唤醒了我不好的回忆。
五分钟之后,令人不安的黑暗又一次淹没了我的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双眼。
就在我重新苏醒的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心悸感抓住了我的心脏,这是附近有危险的明证。这种感受令我立即紧绷起了肌肉,发动念力护住全身,四下扫视。
它的程度很轻,倘若不是我处于剧本,内心非常敏感,我也难以察觉到这种仿若错觉般的心悸。
我再次照向墙壁上的涂鸦。
这一片涂鸦都是暗红色的,像是儿童的信手之作,画的是一家三口牵着手和和睦睦微笑的样子,三人的四肢和躯干都只用了几道简单而粗糙的线条勾勒出来,面部的笑脸也只是三道弧线,画出了眼睛和嘴巴。在这荒凉废弃的病房中,这种天真无邪的儿童涂鸦居然有种令人不寒
此刻的我正身处于一处黑暗的空间内,双足站立,右手握着一支手电筒,明亮的光柱向前射去。前方有一面距离我只有四五步远的白色墙壁,墙面掉漆严重,布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鞋印、污渍,一片狼藉。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试着照亮周围。很快,我就看清了自己的所在。
原来我正站在一间废弃病房的中央,室内面积不大,只放了两张凌乱的病床,输液架歪倒在地,床头柜破破烂烂,遍地都是垃圾和灰尘,角落还有蜘蛛结网,空气中依稀飘荡着令人不快的气味。不远处的房门紧紧地关闭着,旁边的窗户也被帘布遮挡,从没有任何光线穿透窗帘这一点来看,此刻应该是夜晚。
接着,我试着寻找,到底是什么引起了我的直觉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