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距离当时的地点越来越近。
幸平警惕地观望周围。突然,他大喊:“宁海,小心后面!”
后面?
几乎就是在他大喊的同时,我的直觉也发出了警告:后面有危险。
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后背好像被刀尖顶住了一样,有一种十分尖锐的感觉。我立即向后看去,只见一枝箭矢已经射入了我的十米以内,即将命中我。
“记者刚才居然会说出那种事情。”幸平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还好她放弃了。”
“先专注眼前的事吧。”我说,“只要完成所有的短信指令,说不定就可以离开罗普岛了。”
“根据是?”幸平看向我。
“经验。”我说,“不过,我也只经历了两次生存剧本,并不是特别确定。”
我的第一次生存剧本是河狸市的红眼病灾难,以河狸市受灾为开始,以河狸市解放为结束;第二次是洛杉矶的维克多家族的阴谋,以调查阴谋为开始,以毁灭阴谋为结束;而在这第三次,我们的生存剧本是以前往罗普岛为开始的,说不定也会以离开罗普岛为结束。
手枪多少会产生一些安全感。本来我还打算问医生他会不会射击,没想到出了那种事情……”
她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接着,她又振作了起来,问:“扯远了,再问一遍:你们谁会使用手枪?”
我看向幸平,幸平摇头。
“我会。”我说。
幸平抬步侧移,想要为看似不能防御或回避的我挡下这一击。
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我念头一动,箭矢顿时凝固在了半空中,既不往前进也不往下掉。
紧接着,我望向了更远处。
就在距离我们大约十五米左右的地方,站着四个上身赤裸、下身用兽皮围住的野蛮人——姑且称之为食人族—
不过,就如我对幸平说的那样,我的经验也不多,所以这不足以成为值得托付信赖的根据。
我将自己的想法对他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幸平思考了几秒钟,说:“我上一次经历的生存剧本也是这个样子……嗯,没错,就是这样。我们最后十有八九是能离开这座岛的。”
有了他的证词,这个想法的正确率又上了一层。
三十分钟之后。
其实我也不怎么确定自己的射击水平。当初在与头狼维克多的战斗中,我确实发挥过了一回神准的枪法,可那究竟是运气好,还是我的直觉流射击真的卓有成效?趁着这一次机会,我想测试一遍自己的水平。
“那就给你。”记者毫不犹豫地把手枪递给了我,“但愿那群野蛮人也能认出手枪。”
我接过了手枪。
……
我和幸平离开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