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驰眉头紧蹙,说道:“因为笠井同学他……”
不等他说完,接待室门“哗啦”声被拉开。
“小川老师,这到底是怎回事啊,家素铃亚怎被打成这样……”
个身穿长毛皮大衣母亲走进来,头卷发染得通红。她身后半遮半掩地跟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留着短短板寸头脑后却拖着条长如鼠尾小辫子小男孩。让人忍俊不禁是,小男孩鼻梁上滑稽地贴着个创口贴,个鼻孔还塞着纸巾。
身穿毛皮大衣母亲看到耕平和小驰,顿时怒目圆睁,转身问她儿子:“是那小子打,对吧,素铃亚?”
办公室旁边那间四壁萧然屋子,就是学校家长接待室。冬日阳光透过暗乎乎窗户照进来,照在看上去颤巍巍旧布沙发上。耕平端坐在沙发上,心心念念地惦记着那无声呼唤他原稿。可既然来,就没有现在打道回府道理,何况小驰班主任还在茶几那边坐着……
于是,他深深地低下头,道歉道:“非常抱歉,家小驰……”
小驰坐在耕平身边,脸满不在乎神情。
班主任小川裕子语气中夹带着几分申诉,几分无奈:“小驰同学居然拿着量角器打笠井同学,打得他都出鼻血。”
“量角器?”
素铃亚在同龄男生中算得上个大块头,可他看到小驰,却突然畏畏缩缩起来,只是个劲地点头。
“对不起,笠井同学。”耕平低下头,道歉道。
耕平话音未落,小驰冷冰冰地说道:“老爸,你道什歉!”
顿时,本就不大接待室里,气氛降到冰点。
男孩
身运动套衫、身材稍显圆润班主任满脸严肃:“是啊,就是老师上课用那种木制量角器,要是打偏点点,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耕平无奈地叹口气,看看小驰,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正视着前方,完全没看耕平眼。
“问小驰同学是不是不小心才打到,他说不是,是故意打。但问他原因时候,他又什都不说。知道您是作家,工作很忙,但还是不得不麻烦您来趟。”
在这所小学里,几乎所有老师都知道耕平是个作家,似乎他们对学生父母职业都抱有无限兴趣。耕平回忆这三年来和小驰朝夕相处点点滴滴,还从没见过他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或是,bao力相向,可这次不但打到同学流鼻血,还半点反省样子也没有。看着儿子另面残酷地,bao露在自己面前,耕平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小驰,你真是故意?难道你对笠井同学有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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