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地毯上赤着脚,迷迷糊糊地,离快乐只有步之遥。他们坐在床边,慢慢地脱去彼此衣服,互相帮忙,却帮倒忙,亲吻,纽扣,然后再次与那些无法避免偏好相遇,两人分别调整台灯灯光,并且因此回想起那些令人厌倦重复画面和可以预料到耳语,在履行完惯例之后,他们慢慢地陷入不尽如人意昏睡之中,这些惯例将语言和身体变成种必需、近乎温柔责任。
星期天早晨飘着雨,他们在床上吃早餐,认真做出决定;现在,他们得约法三章,规定旅行每个阶段,避免它再次变成段单纯旅行,尤其是避免再次无聊地回家。他们掰着手指明确各项内容:他们得分别出发,这是第条;他们得住在不同房间里,免得有人妨碍他们享受这个夏天,这是第二条;不得审查或监视对方(之前他们经常这做),这是第三条;如果在没有目击者情况下会面,他们可以交流彼此感受,判断旅行是否值得,这是第四条;他们会乘坐同趟航班回家,因为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不会在意别人(或许他们会在意,但这种情况参照第四条方式处理),这是第五条。其他切还无法被编号,它们属于个确定又不清晰领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却无法讨论。前往内罗毕航班周四和周六出发,毛里西奥在吃完午饭后坐上周四航班,午饭时,为以防万,他们吃三文鱼,说祝酒词,还互相赠送护身符,别忘带奎宁,你总是把剃须膏和凉鞋忘在家里。
前往蒙巴萨旅途很有趣,她坐个小时出租车,司机把她带到[1]酒店,她抵达海滩上间平房,猴子们在椰树上翻跟头,非洲女人笑脸盈盈。她远远地看见毛里西奥,看见他现在已然非常自在,正与对情侣和位红胡子老人在沙滩上打球,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参加鸡尾酒会时候,他们俩在海上开放式游廊上相会,人们正在谈论蜗牛和礁石,毛里西奥同名女子和两名年轻男子走进来,在某个时刻,毛里西奥问维拉是从哪儿来,他说,他是从法国来,是名地理学家。维拉觉得毛里西奥是地理学家设定很不错,她回答另外几个游客问题,她是名经常需要休假以免陷入抑郁儿科医生,红胡子老人是退休外交官,他妻子穿得像二十岁小姑娘,但这样打扮并没有显得难看,因为在这里,切都像是部五彩缤纷电影,服务员和猴子也是如此,连“”这个名字都让人联想起约瑟夫·康拉德和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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