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戴着可怕面具,沉默着,身疲倦,无法复原
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写下来是因为知道,虽然也说不清楚究竟知道些什,很难把最主要那部分区别开来,把梦境和帕科区别开来,但知道必须把它写下来,倘若有天,或者就是现在,抓住某些遥远东西。知道,总梦见帕科是逻辑使然,是因为死人不会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在日内瓦酒店和他在里瓦达维亚大街上家之间,在里瓦达维亚家和死三十年他之间,隔着汪洋大海和漫漫岁月。因此,很明显,只要睡着,帕科就活着(为接近这点,也为争得席之地,得使出多少毫无用处惊人手段才能把这话说出口呀)。这就是所谓梦。每过段时间,可能是几个星期,甚至是几年,会又次地知道,在睡觉时候,他还活着,而且即将死去。做梦梦见他,看见他还活着,这事儿没什稀奇,世界上多少人在梦中遇到过同样事情,有几次就梦见祖母还活着,还在梦里遇见过活阿尔弗雷多,他是帕科个朋友,比他先去世。是人都会梦见死去人还活着,把这些东西写下来,并不是因为这个;写是因为知道,虽然甚至说不清究竟知道些什。你看,每次梦见阿尔弗雷多,早上刷牙事情就过去。会留下丝忧伤,记起陈年往事,但接下来天工作里就不会再有阿尔弗雷多。帕科就大不相同,他好像随道醒来,有能耐把夜里那连串鲜活事情立即消溶干净,继续存活下来,活到梦醒之后,把梦里种种幻想消除,直陪你冲完澡读完早报,这本事就不是阿尔弗雷多或其他什人在大白天里能够拥有。他点儿都不会在意此刻想起来他弟弟克劳迪奥曾经来找过,说他病得很重,也不会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会不会像所有梦样消失干净,在记忆中这些事情虽已模糊不清,却依然实实在在,像是身体留在床单上印子。当时能知晓无非就是,做梦只不过是某种不同部分,某种叠加,某种范围转换,这种表达未必正确,但要是想进入它,想身在其中,就同样必须叠加或违背惯常表达。泛泛而谈吧,就像此刻感觉到样,帕科还活着,尽管他很快就要死去,如果说知道点儿什话,知道这件事里没有任何超自然成分。对有没有鬼魂有自己看法,可帕科并不是鬼魂,他是个人,仍是他直到三十年前直都是那个人,是同学,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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