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功了,太棒了,伙计。夏天就这样忙忙碌碌地过去了,波乔开了学,阿尔弗雷多抱怨个不停,现在给小孩子教算术的教法完全变了,这孩子提的每一个问题都让我头大,老家伙们又都沉迷在多米诺骨牌里,我们上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阿尔弗雷多,老师教我们把字写得端端正正的,您再瞧瞧这孩子写的字,这可怎么是好啊。他希望得到什么人哪怕是无声的支持,便朝深深陷在沙发里翻看报纸的莉莲娜望去,看见她微微一笑,显而易见是在无声地支持那帮老家伙。她远远地朝他笑了笑,笑得像个小女孩。这是她头一次露出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像波乔在学校里有了进步后他们带他去看马戏、吃冰激凌,或者到港口去散步时一样。严寒降临了,阿尔弗雷多来家里的次数少了许多,因为有些工会上的事情要处理,他得去各个省里跑跑,有时候阿科斯塔会带他女儿过来,星期天来的不是宾乔就是小费尔南多,这都没什么要紧,大家都有好多事情要做,天越来越短了,莉莲娜从制药厂回来得很晚,还要给被小数和亚马孙河流域搞得晕头转向的波乔施以援手。末了,阿尔弗雷多总会给老人们带来点小礼物,夜晚围坐在火炉旁,低声议论着国家大事,谈谈妈妈的身体状况,一种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宁静。阿尔弗雷多会用手扶着莉莲娜的胳膊,你太累了,脸色也不大好,她会露出感激的微笑,摇摇头,哪天我们去乡下的别墅吧,这种冷天不会持续一辈子的,什么也不会持续一辈子的,但莉莲娜缓缓抽出胳膊,从茶几上找到一根香烟,嘴里嘟囔了一句没什么意思的话,他们的目光有一种异样的接触,他的手又一次抚摸着她的胳膊,头挨着头,久久没说一句话,只在脸颊上轻轻地一吻。
不需要说什么,事情就是这样,不需要再说什么。他倾过身子,为她点燃香烟,香烟在她手指间颤抖着,他一言不发,只是等候着,也许他也知道不需要再说什么,知道莉莲娜会努力把烟吞进肚子里去,然后再伴着一声呻吟把烟吐出来,知道她马上就要哽咽起来,仿佛处在另一重时间里,她没有把脸颊和阿尔弗雷多的脸颊分开,没有拒绝,无声地哭泣着,现在只是为了他哭泣,为了他会明白的原因。无须嘟囔那些人所共知的事情,是个结局,过了这个坎儿,她也就能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如果能让她镇定下来,如果让她回到过去那种平静生活里去可以很简单,简单得像找个笔记本把这件事用文字写下、把每一秒钟冻结起来、把时间用一幅幅小小的图画固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