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我喜爱那句话的语音,约瑟夫,我想要一遍又一遍地说它。”
“那么,弗里德里希。接受我的邀请,到我家中住。记得那个梦吗:你的位子是在我的家里。”
对于布雷尔的邀约,尼采转趋僵硬。他在回答之前,坐在那里慢慢地摇着头。“那个梦既诱惑着我,又折磨着我。我就像你一样,我想要被一种家庭生活所温暖。但是我害怕向慰藉投降,那会是去舍弃我自己与我的使命。对我来说,那会是一种死亡。或许,那解释了一个无法移动的石头在温暖自己的象征。”
尼采起身,踱了一会儿步,然后停在他的椅子后面。“不了,我的朋友,我的宿命是在孤寂遥远的彼端去追寻真理。我的儿子,我的查拉图斯特拉,将会充满智慧地长大成熟,但是,他唯一的同伴将会是老鹰,他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寂寞的人。”
尼采再次看了看他的表,“约瑟夫,我现在对你的行程表非常熟悉,我知道有其他的病人正在等着你,我不能再耽搁你了,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去走我们自己的道路。”
布雷尔摇着他的头,“我们必须分开的事实,会把我捣成粉碎。这不公平!你为我做了如此之多,却只收到如此少的回馈。或许路的意象失去了凌驾于你的力量。或许没有,时间会说明一切。但是,我们似乎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不要低估了你所给予我的东西,约瑟夫。不要低估了友情的价值,还有,你让我知道了我不是个怪物,以及我有能力感动人并被感动。以前,我只信奉了一半我对命运之爱的概念,我训练了我自己,听任我自己是比较好的用语,去爱我的命运。但是现在要感谢你,感谢你敞开双手的家园,我了解到我有选择权。我将一直保持孤独,但这真是一个差别,一个美妙的差别,去选择我所做的事情。命运之爱——选择你的命运,热爱你的命运。”
布雷尔站起来面对着尼采,椅子在他们中间。布雷尔绕过椅子,有一会儿,尼采看来很害怕、很担心。不过,在布雷尔接近当中,当布雷尔伸出双臂之后,尼采也张开了他的手臂。
1882年12月18日中午,约瑟夫·布雷尔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回到了贝克太太与等候他的病人身边。稍后,他与他的太太、他的孩子、他的岳父与岳母、年轻的弗洛伊德还有麦克斯跟他的家人一道用餐。餐后,他小睡一番,梦见了下棋,并让一个小兵变成王后。他继续愉快地行医30多年,但是从未再次使用谈话疗法。
同一个下午,劳森医疗中心13号房的病人艾克卡·穆勒登上一部马车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