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去说在我看到她跟杜尔肯医生的那一瞬间,我是指我对她跟杜尔肯医生的幻想,它逼真到我依然将它视为一件真实的事件,我对贝莎的迷恋在那一刻逝去了,这样说也许是不对的。我确信那份迷恋早已为穆勒所削弱,尤其在他让我了解到,我是如何地赋予了她巨大的力量。对贝莎与杜尔肯医生的恍惚幻想,出现在适当的时机,一举驱逐了它。当我看到她对他重复着那些熟悉的场景时,我仿佛是一板一眼地背诵着剧本一样,她所有的力量就消失了。我突然理解到,她并没有任何力量。她无法控制她本身的行动,事实上,她就像我一样地无助与受驱使。我们两个,不过是彼此妄想剧情中的替身演员而已,麦克斯。”
布雷尔露齿微笑,“不过你知道,某种甚至更为重要的事,发生在我身上,那是我对玛蒂尔德感觉的转变。我在恍惚之中感觉到一点,但是,它现在甚至更加强烈地凝聚起来。我在整个用餐时间都注视着她,并且一直感到那股对她波涛汹涌的热情。”
“是啊,”麦克斯微笑着,“我看到你注视着她,看见玛蒂尔德紧张很好玩,就像以往看着你们两个之间在闹着玩一样。也许这非常简单,你现在珍惜她,是因为你有过失去她会是什么样子的亲身体验。”
“是的,那是一部分,不过还有其他的部分。你知道,多年来一直束缚我的马嚼子,我以为是玛蒂尔德放进我嘴里的。我感到被她所监禁,并且渴望我的自由,体验其余的女人,去拥有另一个全然不同的生活。”
“然而,当我去做穆勒要我去做的事情,当我抓住了我的自由的时候,我惊慌失措。在恍惚之中,我试图背叛自由。我把马嚼子提供出来,先是给贝莎,然后是伊娃。我张开我的嘴跟她们说,‘拜托,拜托,用缰绳来控制我吧,把这个塞进我的嘴巴,我不想要自由自在。’事实是,我被自由给吓坏了。”
麦克斯严肃地点头。
“记得吗,”布雷尔继续说着,“我跟你说我在催眠中到威尼斯一游——在那间理发店里,我发现了我老去的面孔?在那条有很多服饰店的街上,我发觉自己是最老的人?某些穆勒说过的话,当下回到脑海里,‘选择正确的敌人。’我想那就是关键!这些年来,我一直与错误的敌人在战斗。真正的敌人一直就不是玛蒂尔德,而是宿命。真正的敌人是衰老、死亡以及我本身对自由的恐惧。我责怪玛蒂尔德不让我去面对我实际上不愿去面对的事!我怀疑,有多少个丈夫对他们的妻子做相同的事情?”
“我想我是他们其中之一,”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