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停下来呢?”在她伸手来收盘子时,约瑟夫轻轻地
同了,约瑟夫。也许那催眠改变了你,你以前从来没有像这样跟我说过话。谢谢你,你的信心激励了我,不过,它或许也加重了我的负担。”
“我同时还学到了,”布雷尔说,“或者它也许是同一回事,我不确定,我们必须以仿佛我们是自由的方式来生活。即使我们无法逃离命运,我们依然必须迎头抵住它,我们必须运用意志力来让我们的宿命发生,我们必须爱我们的命运,就如同——”
门上响起了叩门声。
“你们两个还在不在里面啊?”玛蒂尔德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布雷尔连忙打开了门,玛蒂尔德则带着一盘热腾腾的小红腊肠进来,每一条都裹着松软的面衣。“这是你的最爱,约瑟夫。我今天早上想起来,我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没为你做这道小菜了。正餐好了。麦克斯与瑞秋在这里,其他人则在路上。而西格,你给我留下来,我已经准备好你的座位了,你的病人要再多等上一个钟头。”
收到了布雷尔对他点头示意的暗示,弗洛伊德离开了房间。布雷尔以他的手臂搂住了玛蒂尔德:“你知道吗,亲爱的,你问我们是不是还在房里真是奇怪啊。我待会儿会告诉你我们的谈话,不过,它就像经历了一趟命运之旅一般。我觉得我离开了一段很长的时间,而现在我回来了。”
“那很好,约瑟夫。”她把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深情地搓揉着他的胡须,“很高兴能欢迎你回来,我很想念你。”
依据布雷尔家的标准,桌旁只有九个大人的正餐是个小聚会:玛蒂尔德的父母,玛蒂尔德另一个妹妹露丝与她的先生迈尔,瑞秋与麦克斯,还有弗洛伊德。八个孩子坐在休息室内的另一桌。
“你为什么盯着我看?”在她端出一大锅马铃薯胡萝卜汤时,玛蒂尔德对布雷尔低语说,“你让我不好意思,约瑟夫,”她在稍后放下一大盘煨小牛舌与葡萄干时说,“不要这样,约瑟夫,不要再盯着看!”在她帮忙清理桌子,好上甜点时,她又说了一次。
但是约瑟夫没有停止,好像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他仔细端详他太太的脸庞。他悲伤地发觉,她也是一名对抗时间战役的斗士。她的脸颊并没有凹陷,她拒绝去纵容这点,但是她无法防卫所有的前线阵地,微细的皱纹从她的眼角与嘴角往外扩张。她来回盘绕并挽在一个闪烁发髻中的头发,已经严重地被丝丝灰色所渗透。这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有部分要归咎于他吗?如果两人能够联合起来,或许可能会少受到一些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