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太太呢?”尼采无情地说下去,“她不就像你样,被禁锢在这场婚姻里面吗?婚姻不应该是牢狱,而是孕育某些更高层次东西园地。或许,唯挽救你婚姻方法是放弃它。”
“对婚姻生活发下神圣誓言。”
“婚姻是某种更重要东西。永远是两个人,总是保持相爱,这是件大事。是,婚姻生活是神圣。然而……”尼采余音袅袅散去。
“然而什?”布雷尔问说。
“婚姻生活是神圣。然而”尼采声音非常严厉,“毁掉婚姻总好过被它所毁!”
存在——这种念头让充满恐惧。”
“那,”尼采勉励说,“以你喜爱这个概念方式来生活吧!”
“现在所喜爱,弗里德里希,是已经尽完对他人责任这种想法。”
“责任?责任可以取代你珍爱自己优先性吗?责任可以取代你本身对不受限制自由探索?如果你没有完成你自己,那‘责任’不过是为你自放大而利用他人婉转说法罢。”
布雷尔为再做出个反驳而振作着自己精神,“有作为对他人责任这样种东西,而且忠于那个责任。在那里,至少对信念有勇气。”
布雷尔闭上眼睛并陷入深思。在他们余下旅程中,两位男士都不发言。
弗里德里希·尼采对布雷尔医生所做笔记
1882年12月16日
场在阳光普照中开始却在阴
“约瑟夫,最好要有勇气去改变你信念,这要好得太多太多。责任与忠实是遮羞布,是用来躲在其后帘幕。自解放意味是个神圣不字,甚至是对责任。”
布雷尔惊惧地瞪着尼采。
“你想要成为你自己,”尼采继续说着,“有多频繁地听你说到你自己呀?你有多频繁哀伤地说,你从来就不知道你自由?你善良、你责任、你忠实——这些是你监狱栏杆,你会因这样微小美德而变得麻木。你必须学会去认识你邪恶,你无法是部分自由,你本能也渴望自由,你地窖中野犬,它们在为自由而吠。再仔细地听听,你听不到它们吗?”
“但是无法自由,”布雷尔央求着说:“发下神圣婚姻誓言。对孩子、学生、病人有责任。”
“要创造孩子,你必须先让你自己被创造。否则,你是出于动物需要,或寂寞,或者是去修补你自己缺陷而谋求孩子。你作为父母目标不是去产生另个自、另个约瑟夫,而是某种更高层次东西。那是为生产个造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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