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愚蠢了!”布雷尔把他的脸埋在他的双手里。
“只要清扫烟囱就好了,约瑟夫。抛开你的判断并且说话!我跟你保证,我不会评判你!”
“我无法用话来说。”
“试着完成这个语句:当贝莎的
它帮助我对我的生活有不同的思考。记得我的答案吗?偏头痛迫使我辞去了在大学的教职?每个人,家里、朋友甚至同僚,都痛惜这个不幸,因为历史会记载说,尼采的疾病悲剧性地终结了他的事业。但不是那样!倒过来才是对的!巴塞尔大学的教授职位才是我的死刑判定。它判给我空洞的学院生活,并且把我的余生耗费在从经济上供养我的母亲与妹妹。我是命中注定陷在那里。”
“然后,弗里德里希,偏头痛,那伟大的解放者,降临到你身上!”
“约瑟夫,我的偏头痛和你的妄想,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吧?或许,我们比我们所以为的更为相似!”
布雷尔闭上了眼睛,跟尼采感觉如此亲近是多么美好啊。泪水涌了上来,他假装是为了突发的咳嗽以把头转开。
“让我们继续吧,”尼采冷漠地说,“我们有所进展了。我们了解到,贝莎代表了热情、奥秘与危险的脱逃。还有什么呢,约瑟夫?被包装到她身上的,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呢?”
“美丽!贝莎的美丽是那奥秘中一个重要的部分。这里,我带了这个来给你看。”
他打开他的袋子,拿出一张相片。戴上他厚重的眼镜,尼采走到窗边以在较佳的光线下打量它。从头到脚包在黑色之中的贝莎,一副骑马的装扮。她的外套紧紧包在身上:小巧的双排纽扣,从腰际延伸到下颌,费力地把她异常丰满的胸部包裹在里面。她的左手优雅地拎着裙子,还有一根骑马用的长鞭。从她另外一只手中,手套在摆荡着。她的鼻梁挺直,头发短而简洁,头上漫不经心地别着一顶黑色的软帽。她的眼睛又大又黑,一派自在地注视着照相机,但是目光固着在遥远的远方。
“一个令人畏惧的女人,约瑟夫,”尼采说,递还相片并再次坐下来,“是的,她非常美丽,但是我不喜欢拿着马鞭的女人。”
“美丽,”布雷尔说,“是贝莎的意义中一个重要的部分。我是如此轻易地就被这样的美丽所掳获。我觉得,比大多数男人要容易。美丽是一种神秘。我很难了解要如何去形容它,不过是一个女人拥有某些特定组合的血肉、乳房、耳朵、大而黑的眼睛、鼻子、嘴唇,尤其是嘴唇,简直是让我又敬又畏。这听起来很愚蠢,但是,我几乎相信这样的女人有超人的力量!”
“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