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你的兴趣。我只要你帮助我,重新掌握我的生活。我们之间权力的平衡,谁赢,谁输,似乎是琐碎又不相干的事情。”
“那么,布雷尔医生,对显露你的软弱给我看,你为何感到羞耻呢?”
“不是因为我在什么竞赛上输给了你!谁在意那个呢?我只为一个理由感到不舒服,我重视你对我的评价,而在昨天我猥琐的自白之后,我怕你对我已不存希望!参详一下你的单子”,布雷尔指一指尼采的笔记簿,“记得那项有关自我憎恨——我想是第3项。我把真实的自我藏起来,因为,那里面有如此多跟我的卑劣有关的事情。然后,我甚至更为不喜欢自己,因为,我切断了与别人的联结。如果我曾经打破过这种恶性循环,我必然能够向他人展示我自己。”
“或许吧,但是你看,”尼采指向笔记簿上的第10项,“你在这里说,你太过于在意你同行的意见。我认识许多不喜欢他们自己的人,而试图矫正这点的方法,是先去说服别人对他有好感。一旦做到了那点,他们接下来就开始对他们自己有好感。但这是一种虚假的解决,这是依从他人的权威。你的目标是认同你自己,不是去找出方法来获得我的认同。”
布雷尔的头开始晕眩。他有一个机敏又锐利的心智,并且不习惯受到有系统的驳斥。但明显的是,跟尼采做理性的辩论不是明智之举,他永远无法击败他,或者是说服他任何违反他立场的事情。或许,布雷尔决定,以一种受感情驱使的非理性诉求,他可能会做得好一点。
“不,不,不!相信我,尼采教授,虽然那很有道理,但它对我没有用!我只知道我需要你的认同。你是对的,最终的目标是不受他人意见的影响,但是,通往那目标的路线,而且我是替我自己这么说,不是为你,是去知道我并没有越过正当行为的界限。我需要能够对另一个人透露,有关我自己的一切事情,并且得知我也……只不过是个简单的人而已。”
作为一个补充说明,他加上一句,“人性的,太人性的!”
他的书的书名,给尼采的脸带来一丝微笑,“说得好,布雷尔医生!谁能够挑剔这样得体的措辞呢?我现在了解你的感受了,不过,我依然不清楚,它们跟我们的程序有什么瓜葛。”
在这个微妙的领域内,布雷尔小心地挑选着用词。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确知道的是,我必须能够放松我的警戒。为了我要对你透露些什么事情,而感到必须谨言慎行,这样对我就没有用了。让我告诉你发生在最近的一个意外,它可能有所关联。我跟我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