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但、但是——又来啦，布雷尔想到，那个“恶魔般
但是”，他感觉到像是在痛殴自己似。终其
生，他直采取立场，是犹豫不决“但是”，他现在又对弗洛伊德如法炮制，对尼采亦是如此，当他在内心深处，觉得他们两个都正确无误时候。
弗洛伊德在笔记本上速记
几行，“约瑟夫，你觉得在什
时候，
可以看看帕朋罕太太日记吗？”
“还给她，不过相信可以再把它拿回来。”
弗洛伊德看看表，“为诺斯纳格尔巡房，必须赶快回
人入胜。那，有关绝望到要自断，那位小姐描述又要怎说呢？他对她说谎吗？是对你？还是对他自己？”
“对自己撒谎？你怎对自己说谎？谁是那个说谎者？谁又被谎言所欺骗呢？”
“或许他部分有z.sha倾向，但是有意识那部分并不知情。”
转过头来，布雷尔更为仔细地端详着他年轻友人。他预测在他脸上会看见丝笑意，不过，弗洛伊德还是本正经。
“西格，你越来越常说到这个不受意识控制小矮人，过着独立于他宿主生活。拜托，西格，把忠告听进去，只对提提这套理论就算。不，不，甚至不能称它为套理论，它无论如何都没有证据可言，让们称它为个想象概念吧。不要对布吕克提到这个想象概念：你只会帮助他解除他罪恶感，他没有勇气晋升个犹太人罪恶感。”
弗洛伊德以不常见坚决做出回应：“在有充分证据去证明前，会将之保留。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再克制自己发表。”
布雷尔第次开始意识到，他年轻朋友身上不复有太多孩子气。取而代之，是种胆识、种为他信念而辩护意愿、种他希望自己可以拥有特质。
“西格，谈到证据，似乎是指可以通过科学研究来验证。但是这个小矮人没有具体实体。它只是种概念，就像柏拉图式理念。如何验证呢？你能够举个例子吗？而且不要利用梦，不会接受它们作为证据，它们也是非实体性概念。”
“你，你自己就提供证据，约瑟夫。你告诉过，贝莎·帕朋罕在生活上情绪，丝毫不差地被12个月前发生事件所控制，那是她在意识上并没有认识到过去。然而，在她母亲年前日记里，它们被精确地记载着。对理智来说，这相当于实验室证据。”
“但是，这建立在贝莎是个可靠证人假设上，也就是说，她真不记得这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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