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是个难题,”布雷尔自信满怀地说,“当我处理一个病人病史的时候,我总是可以找到机会,滑进心理学的领域。在我询问有关失眠时,比方说,我常常会问到关于让病人保持清醒的思绪类型。或者在病人啰唆地列举了全部症状之后,我常常深表同情并询问说,当然是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是否由于他的病痛而感觉到失去了信心,或是感觉到像是没有了希望,或者是不是想要苟且偷生。这种技巧很少失败,我总是能说服病人告诉我一切事情。”
在大门口,布雷尔帮弗洛伊德穿起他的大衣。“不会,西格,那不会是个问题。我向你保证,在获得我们这位哲学家的信赖上,我不会有困难,我还会让他一五一十地招认所有事情。问题是,我该用我所知道的事情来做些什么。”
“是啊,如果他有z.sha倾向,你准备怎么做?”
“如果我发现他真的要z.sha,我会立刻把他关起来——不是位于布林诺菲的疯人院,或许就是一间私人疗养院,像是布瑞斯劳尔在茵塞道夫的那间。但是,西格,那不会是问题的真正所在。想想看——如果他真的有z.sha倾向,他会费事来找我求治吗?”
“对啊,当然!”弗洛伊德看来有
我们来个快速的一分钟猜谜测验。到目前为止,就以这些症状为基础,你的鉴别诊断是什么?”
“我不知道,约瑟夫,它们凑不到一块儿去。”
“不要太过于谨慎恐惧了,就猜上一猜,当做自说自话也罢。”
弗洛伊德脸色泛红。无论他对知识有多么渴求,他痛恨显露出无知的样子。“或许是多发性硬化症,或枕骨脑瘤、铅中毒?我真的不知道。”
布雷尔加上一句:“不要忘了偏头痛。妄想忧郁症怎么样?”
“问题在于,”弗洛伊德说,“这些诊断没有一个足以解释所有的症状。”
“西格,”布雷尔站起来,以一种机密的口吻说,“我准备给你一个同行的秘密,有一天它会是你作为一个问诊医生不可或缺的东西。这秘密是我从乌普塞那儿学到的,他有一次跟我说,‘狗身上也可以有跳蚤和虱子’。”
“意思是说病人可以——”
“是的,”布雷尔一边说一边把他的手臂搭在弗洛伊德的肩膀上,两位男士开始沿着长长的走廊走着。“病人可以有两种疾病。实际上,那些来看医生的病人一般都是如此。”
“但是,让我们回到心理上的问题,约瑟夫。你的小姐说,这位先生不会公开招认他心理上的痛苦。如果他甚至不承认他有z.sha的倾向,你要如何进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