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同曦贇族祭司做了交易,她用结界的打开方式与对方换取了母九婴之血。反正她说什么穆殷都不信,那她为何要说实话?
死了多少族人都与她无关,她只在乎她阿兄一,只要她阿兄活着就好了。
“不管你同曦贇族祭司做了什么交易,鹤归巳,没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若是再犯蠢,族里也不必留你。”
“阿兄,族内若是没有我……父亲大人可就再也没救了,”鹤归巳平静的看着他,“没有我……其他族里也不会停止侵犯我们,没有我,阿兄也不会当上少族长。
这便是那位地下神主的可怕之处,只要一人信奉地下神主,那么连带着遭殃的很有可能会是一整族。
鹤归巳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穆殷那里,穆殷夜晚的时候过来了鹤归巳营帐里一趟。
他来的时候,鹤归巳已经平复了心情。她脸上被面具遮掩,若是面具去掉,便能看见那张如今布满黑色咒文的脸。
黑色咒文覆盖着她整张脸,像是与她脸上的皮肤长在一起。
“你同曦贇族祭司做了什么交易?”
知道了,多半是鹤归巳所为。
祭祀里所有族人都过来了,在没人注意的结界外,有一血人儿从结界外爬了进来。鹤归巳一路艰难的爬回了自己的营帐,身后拖了一地的血迹。
“解你身上的咒……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嗓音,带着悦耳的引诱,似从遥远的山巅而来,听的人心神晃荡。
“什么代价都愿意。”
穆殷已经打听到了消息,他如今亲自来问,心里不抱希望鹤归巳会跟他说实话,不过是例行的一问,对方如何回答并不重要。
他问了,鹤归巳并没有回答。
鹤归巳面具下的双眼黑漆漆一片,她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指尖和掌心都缠绕着纱布,咒文灼烧的疼痛仿佛还存在。这人分毫不关心她是如何回来的,也注意不到她身上的伤。
或者是注意到了,也并不在意,问都懒得问一句。
鹤归巳感觉嗓间还很疼,她面上依旧是带着笑容,“阿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认识曦贇族祭司。”
“既如此,遂汝愿。”
这么的一句,帐内沉寂了一瞬,随即鹤归巳发出来一声惨叫,她捂着自己的脸在软榻边翻滚,脸上灼烧的疼痛疼的她整人蜷缩在一起,等到她看清铜镜中的自己时,她砸了整营帐里的镜子。
“侍君……拿走了她的容貌?”
沈映雪:“与地下神主做交易,自然不会容易,她会慢慢的受到反噬。”
“整赤月一族的生机都被她用来做交易,不久……他们一族气数便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