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印净在火光里站着,衣角未被火燎到半分。
魏璟之眼睫颤动瞬。
“如此也好……不过你入此阵,倒是便宜他们。”
时癸年十二月十六日夜,鎏金台之上,“天神下凡”舞完之后,台上魏璟之迟迟未动,有侍卫上前查看,探才发现人已经没气息。
派仵作前来
“若有日世道太平安宁,不做天下之主也罢,只要手握权势能够护住你。你在朝堂日,便护你日。”
“从来不说欢喜,那时候秋风宴上写诗,也是糊弄你,你可莫要当真……若死,你就娶个好女子,女子须长像,这样你看着她,日日便能想起来。”
“魏璟之,你为何偏偏是魏璟之……心里,就只有这个魏璟之。”
魏璟之似乎想笑,他笑着笑着眼泪便流出来,明明他已经死,这刻心里却又莫名疼起来。
那些埋葬在最深处记忆幕幕浮现出来,他喉间哽咽,眼泪顺着滑落,砸在萧玄砚脸上。
死人之躯,靠着心里执念未消,支撑着他到现在。
“在你眼里,你在意人命值钱,别人命便是草芥,嘴上满口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实际上,自私自利到极致。”
“从未找人刺杀过你……”萧玄砚捂着胸口,嗓音像是风沙碾过般,开口都变得吃力起来。
他眼中满是悲痛和讽刺,还有几分释然,“你想要报仇,要这条命足矣,不要为难他们。”
许多年前,离北兴建凤鸢寺庙,他们两人也去过。那时候寺庙里奉佛僧人告诉他们,人手上沾鲜血都会成为业障,死后会入炼狱,若是杀人害死人多,可能会不得超生。
萧玄砚啊萧玄砚,你真是厉害,让连死都忘不你,为什还能想起来你骗那些话。
你直都在骗。
魏璟之脸上又哭又笑,心中仇恨化去,他青白脸也点点腐烂,几节枯骨手指拽住萧玄砚衣领。
“这是你自己说……放过他们,你陪起下地狱。”
大火噼里啪啦吞噬着鎏金台上切,萧玄砚已经没生息,魏璟之把人拖着进火光深处。
萧玄砚那时候道:“日后害人事都由来做,你要当守卫边关黎民百姓英雄。”
如今英雄戟上沾满黎民百姓鲜血。
魏璟之怔愣瞬,他手被轻轻地握住,那刻,没有跳动过心脏仿佛也跟着鲜活起来。
“你要做离北英雄……守卫万千子民。”
“日后,害人事由来做,你想杀谁,便杀谁,你手上不要沾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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