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再谈谈。你老爸可能不太中用了,可他对生活还略知一二,特别重要的一件事,那便是
这封信就写了那么多。
现在小不点的笑声停下来,病房里似乎静得不自然。旧年在一缕昏黄的夕阳中褪到西窗后;夜幕降临,灯亮起来了,头带面罩、穿着罩衫的服务人员推着橡皮轮子的手推车咔嗒咔嗒走进来,车上面是一盘盘晚餐。其中一个服务员,身材瘦削,眼神明亮,叫卡尔,开始了他每日的工作。
“嘿,你们大家听说过那个碾过自己的男人吗?”他问,停在走道中间,手里端着一大壶热气腾腾的咖啡。
“倒你的咖啡吧,卡尔,”有人说。
微地动了,他说:“可能她也不知道那家伙叫什么。”
麦金太尔慢慢从沙沙作响的纸上立起身子,走到儿子跟前,狠狠甩了儿子一巴掌,打得长头发从他头顶上飘起,耷拉到耳朵两侧;脸痛得缩起来,缩回成痛苦、受惊的小男孩。血从这个小男孩鼻子里淌出来,滴在他为圣诞节买的新尼龙衬衣上,麦金太尔又打了他一下,他妻子尖叫起来。
几个小时后,他回到七号楼,无事可做。整整一周,他吃得很少。除了跟弗农·斯隆说上几句外,很少开口。他几乎把所有时间花在给女儿写信上了,到新年前夕下午,这封信还没写完。
他写了许多不太成功的开头,这些最后都进了挂在他床边的纸袋里,和舒洁面巾纸呆在一起。他这样写道:
亲爱的珍:
卡尔倒了几杯咖啡,穿过走道,又倒了几杯,可是半道中,他又停下来,眼睛瞪得老大,露在消毒口罩上头。“不,可是听着——你们大家听说过这个碾过自己的男人故事吗?这是个新故事。”他看着小不点,后者通常很愿意配合,演配角。可此刻小不点全情投入地往一片面包上抹黄油,刀每动一下,他的脸颊就颤动一下。“好吧,那么,”最后卡尔只好说,“
我想我回家太兴奋了,制造了不少麻烦。宝贝,只是因为我离家太久了,很难理解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这是为什么那天我那样疯狂的原因。珍,我回到这里后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想给你写封短信。
最主要的是别太担心。记住你不是第一个犯这种错的女孩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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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第一个有这种麻烦的女孩。我知道你妈妈很生气,可是不要因为她而沮丧。珍,现在可能看上去你我彼此还不太了解对方,可其实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当我第一次从部队里回来,你那时才十二岁,我们过去时常在展望公园里散步,还讨论些什么。我希望我还能像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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