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圣徒》!”“我们要《圣徒》!”现在,整个舞厅里,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里人们都在叫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迫。
“嘿,走吧,”玛丽又对她的女伴说。“我们走吧,我累了。”
“那走吧,”戴着士兵帽子的那个姑娘不高兴地说。“如果你想走,你就走吧,玛丽。难道你自己一个人不能回家吗?”
“别,等等,听着——”费隆一下弹起来。“先别走呀,玛丽——我跟你说。我再去买些啤酒回来,好吗?”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跑了。
“不要给我买了,”她冲着他后背叫道,可是他已经在三张桌子之外了,快步朝这屋子的厢房走去,酒吧就在那边。“婊子,”他低声说着。“婊子。婊子。”他站在临时代用酒吧处排队时,那些折磨他的想象,因为愤怒更强烈了:出租车内会有一番肢体的挣扎,撕烂的衣服;在卧室里会使用蛮力,窒息的呻吟会变成呜咽,最后变成*荡的痉挛与低吟。噢,他会让她放松!他会让她放松!
她纤细的手指在手袋上开开关关的样子,她丰满的下唇湿润地泛着光,这一切让他笨口拙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隔壁桌一个年轻的水手站起来,双手合拢放在嘴边,成喇叭状,冲着乐池那边吼着,叫声被房间里其他地方的人接过去。听上去像是:“我们要圣徒!”可费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至少这让他有了个开口的机会。“他们在喊什么?”他问她。
“《圣徒》,”她告诉他,对上他眼神的时间刚够传达这个信息。“他们要听《圣徒》。”
“噢。”
那之后,他们有好长时间没再说什么,直到玛丽朝最近的女伴做了个不耐烦的表情。“嘿,我们走吧,”她说。“走吧。我想回家。”
“快点,快点,”他对吧台后那个笨手笨脚地对付着扎啤、啤酒木塞、湿钞票的家伙叫道。
“我们——要——《圣徒》!”“我们——要——《圣徒》!”舞厅里的喊声达到了顶峰。然后,鼓点砸出无情、粗,bao的节奏,变得几乎无法忍受,直到它结束在一阵铙钹声中,又换成了铜管乐队粗糙的
“啊,玛丽,”另一个姑娘说,啤酒和调情让她的脸飞红(她现在戴着矮个士兵的船形帽)。“别那么傻。”不过,看到费隆那痛苦的脸后,她竭力帮他解围。“你也在军队里吗?”她快活地问,隔着桌子靠过来。
“我?”费隆说,吓了一跳。“不,我——可我过去在。我离开军队好长时间了。”
“哦,是吗?”
“他以前是个,”矮个士兵告诉她。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