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博伊尔说。“他们有什么——步兵专家?”
“你们当然可以说他们是专家,”费隆说。“步枪连里每个狗娘养的都是专家,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跟你说一件事,老弟——他们才不担心没有丝质手套,没有量身定做的服装,对此你可用性命打赌。”
“等一等,”科佩克说。“我想知道一件事,约翰。你的特长是什么?”
“我是个,”费隆说。
“那是什么?”
了的比赛”,而实际上,整场比赛中,十五个回合双方都只是扭住对手,懦夫般地防守,最后的判定得分也可笑得紧),他啰里啰嗦地对在座的人说他看过的最好的全回合较量还是在海军部队里。接着全桌的人开始谈起海军来,而费隆在座位上无聊地扭着身子。
“那时我啊,”科佩克说着用修剪得很好的大拇指戳着胸脯,结束第三个长故事,“我第一天上新船,除了穿着定制的海军蓝军装,站在那里接受检查外,什么事也没做。害怕吗?天啊,我抖得像片树叶。老兵们走来走去,看着我,说:‘你以为你在哪,水手?你以为这是化妆舞会吗?’”
“说到检查,”迈克·博伊尔说,睁大他那小丑般的圆眼。“我跟你们说,我们有个指挥官,他会戴上他的白手套,手指在舱壁上拂过,兄弟,如果手套上有点灰尘,你就死定了。”
接着他们开始伤感起来。“啊,那真是段美好生活,海军,”科佩克说。“干净的生活。当海军最好的地方在于,你是某个人,懂我的意思吗?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独立的工作要做。我意思是,见鬼,在陆军里你们所有人做的只是晃来晃去,跟其他所有人一样,看着傻得要命。”
“大哥,”小乔治·沃什边说边往德国蒜肠上抹芥末,“你说得没错。我在陆军里呆了四年,相信我,你说得没错。”
费隆第一次意识到这些年来办公室里的人员变化有多大。以前,回到四九年或五○年,跟过去那帮人在一起时,如果有谁不知道布朗宁自动步枪,肯定会赶紧闭嘴。
“布朗宁自动步枪,”费隆把叉子放下,说,
此时约翰·费隆的忍耐实在到了尽头。“是吗?”他说。“那是什么陆军部队?”
“什么部队?”沃什说,眨巴着眼。“哦,我在军械部队呆了一段时间,在弗吉尼亚,后来我去了得克萨斯,还有佐治亚——你什么意思,什么部队?”
费隆的眼睛眯起来,撇着嘴。“你应该试试步兵部队的装备,老弟,”他说。
“哦,好吧,”沃什顺从地说,似笑非笑。
可是科佩克和博伊尔不服气,朝他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