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自己再单独呆上会,他往脸上浇点冷水让自己振作点;唯干扰是妻子对大儿子不耐烦地提高嗓门:“好,安德鲁·亨德森。今晚你不把蛋奶糕吃完,你就没有故事听。”不多久,传来拖椅子、码盘子声音,孩子们吃完晚饭。又是阵踢踢踏踏鞋子声和摔门声,他们给放回自己房间,洗澡前要在那里玩上小时。
沃尔特仔细擦干双手;走回起居室沙发处,拿本杂志窝在沙发里,他缓慢深长地吸几口气,自己控制得还不错。没多久,她走进来,围裙已取下,补唇膏,还带着只装满冰块鸡尾酒大杯。“哎,”她叹口气说。“谢天谢地,总算忙完。现在可以安静会。”
“要喝点酒,亲爱,”他说着,跃而起。他希望自己声音听上去正常,但还是像在回音室里样嗡鸣着。
“不行,”她命令道。“你该好好坐着,让来伺候你。你回家时看起来那累。今天过得怎样,沃尔特?”
“噢,还行吧,”他说,又坐下来。“挺好。”他看着她量好杜松子酒和苦艾酒分量,把它们倒进鸡尾酒杯里,搅动起来,手法简洁利落,然后摆好托盘,端着它从房间那头走过来。
“给,”她紧挨着他坐下来,说。“能劳你大驾吗,亲爱?”他往冰冷杯子里倒好酒,她举起手中酒杯,说,“噢,太好,干杯。”这种明快鸡尾酒情调是她精心设计,他知道。在带孩子们吃晚饭时,她严母形象也是如此;大清早她快速扫荡超市,那轻快实用效率也是如此;今天晚些时候,她倒在他怀里时温柔也是如此。她生活中许多种情绪都在小心有序地转换,或者可以说,这本来就是她生活。她将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只有偶尔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脸,他才能看到为此她付出多少。
酒开始起作用。他呷小口冰凉酒,开始很苦,但让他平静下来,手里杯子看上去深得让人安心。他又抿两口,才敢再看她,她目光鼓舞人心。她微笑里几乎没有丝紧张情绪,不久他们就像对快乐情侣放松地聊起来。
“噢,这样坐下来,完全放松,多美啊!”她把头埋到沙发靠枕里说。“星期五晚上多可爱啊!”
“当然,”他说,但是立即低头饮酒来掩饰自己惊慌。星期五晚上!这意味着还要过两天他才能出去找工作——两天软禁于家中,在公园里骑三轮童车,吃冰棍,根本没指望摆脱他秘密。“真好笑,”他说,“差点忘今天是星期五。”
“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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