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伤是不小心磕出来的
盛如翡伸出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眼中有一瞬间浮现出来了些许冷戾,很快又消失不见,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他的手腕被握住,盛如翡并未言语,沉默地帮他包扎了额头处的伤口,他待在安静的环境里,有盛如翡在安心许多,闭上眼便又困了。
迷糊间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碰了碰,他没有管,只是眯一会,打算等醒了便告诉盛如翡圣物之事。
他受到的惊吓太多,需要睡眠来缓一缓。
林似锦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别人可以听见,兴许君夜芜还是不放心,在暗处偷听他们讲话。
他于是不再开口,少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冷白的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
:不要发出声音,他能听见
林似锦点点头,他也学盛如翡在桌上蘸水写字。
:师兄是怎么混进来的
“说是一定要进来,有要事要处理。”
君夜芜侧身而立,并未开口,察觉到了什么,朝他看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便向后缩了缩。
殿中再次出现一道黑雾,君夜芜对守侍道:“将他带下去,不要让斩祟使看出破绽。”
“可要一同关在水牢?”
君夜芜看到少年听到“水牢”二字,目光似乎隐隐期待,他视线略微停顿,“分开关。”
盛如翡垂眼看着少年的睡颜,少年额头处裹了纱布,脸色还有些白,这才一会又睡了过去,兴许是因为失血怕疼
少年等他写完,才又慢慢地接着写。
:前一天晚上察觉到了不对,水牢里关着的不是我
林似锦稍微放下心,他还要写字,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他抬起头,对上盛如翡黑漆的眼底。
那一双眼总是很冷淡,此时黑漆漆的,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其中,不让人轻易能窥探。
他看着并不觉得害怕,知道盛如翡是担心他,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指尖在盛如翡掌心里写下来几个字。
话音落了,人便又幻化成和尚的模样,林似锦被守侍领下去,还是方才那名守侍,他慢吞吞地走着,临走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君夜芜打量的目光。
林似锦走的慢,他额头疼,后背也疼,走在转角的地方,手腕处的红线突然出现,红线连着面前的守侍身上。
他心里激动起来,在这一刻忽略了疼痛,“师……”
剩下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守侍脚步略微停顿,他立刻闭了嘴,乖乖地跟在少年身后,随着穿过竹林与各种长廊,到了一处院子里。
房间很小,林似锦刚又要张口,少年转过身来,指尖抵住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看向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