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映
他想
想，问道，“沈前辈收徒吗？”
男子目光看向窗外，摇摇头，“
不收，收也是耽误人。”
后面
句声音很轻，但是他还是听见。
这人不收徒，他便没有说话，因为他只想拜入这人门下。
夜里
时候下雨，男子在他床边看话本，见他总是忍不住地去抠身上冻疮，把话本放下来。
指尖冒出来白光融在小人儿身上，没会儿就把小人儿粘好，不过还是很明显能够看出来裂痕。
男子拿着小人儿看会儿，对他道，“这是雕娘？上次就想问，你是月照？”
他轻微点下头，“月照梦州。”
“梦州啊……”男子眼中带着些许怀念，还有些许遗憾，“原来如此。”
他跟着男子走在身后，轻声开口，“沈前辈，生辰快乐。”
道，“跟他说有事，去不。”
“小孩儿，你过来找？”男子眉目弯弯，又朝着他笑。
他把手里小人儿藏藏，男子目光落在他掌心里，凑过来，他鼻尖传来浅淡香气，紧接着手里小人儿便被顺走。
指尖触碰到时，带着温热触感，莫名有些灼人。
“给？”男子眼眸朝他挑过来，眼底带着笑意，“是你自己雕？”
“很痒？”
是又疼又痒，到下雨天便是如此，让他恨不得用刀把那些腐肉挖出来。
“上次记得都好差不多……”
男子走过来，到他面前，去看他膝盖上冻疮，看会儿道，“这是寒气入骨，冻疮早就好，是里面骨头在疼。”
指尖覆上去，有温热暖流溢进去，骨头仿佛跟着散去寒气，没有那
疼。
男子愣下，随即笑起来，眼角仿佛堆着亮光，冷白指尖放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下。
“你倒是有心。”
“既然过来，今日便留下吧。”
那天，他被留宿在指峰，整天都和男子待在起，男子也不嫌弃他无趣，偶尔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是带着笑意。
“你想拜入哪个长老门下？心里可有决定？”
他背脊有些僵硬，又有些不太好意思，指尖微动，“嗯”声道，“路上不小心摔碎。”
“无妨，可以接好，你先跟进来吧。”
男子过来牵他手，拉着他带着他进去。
旁边弟子似乎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他身上，最终什也没说，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
男子手里捏着小人儿，把他带进去之后就松开他，对他道，“来，你看着，在这上面施道火咒和愈灵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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