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丝?你在吗?”
会是谁呢?谁还会知道在这儿、知道是
像个还没有完全退掉淤痕。找到些化妆品,化个淡妆,稍微上粉,刷刷。想起个女人——现在意识到她是妈妈——在做同样事情模样,她说这是“战斗妆备”,今天早上当用纸巾擦掉多余口红、刷上睫毛膏时,那个词似乎恰如其分。感觉自己正踏进某个战场,或者战争已经降临到面前。
把送到学校。化妆。努力回想妈妈还做过些什别事情,不管什事。结果依然无所获。只看见在微小零散记忆之岛之间横亘着道巨大、空荡荡鸿沟——那是多年空白。
在厨房里打开柜子:里面有包包意大利面,好几袋“Arborio”牌大米,几罐芸豆罐头。这些东西样也不熟。记得吃过涂奶酪面包,袋装加热鱼类,盐腌牛肉三明治。拿出个标记着“鹰嘴豆”罐头,还有小袋叫“古斯古斯面”东西。压根儿不知道这是什东西,更不用说怎个煮法。那作为个主妇,怎活下去呢?
抬头望着本在离开之前给看过白板。白板呈现出某种脏兮兮灰色,上面草草地涂过不少字,又被擦干净换上新字,改又改,每次留下些淡淡印记。很好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白板上曾经有过字迹都能层层重现话,用这种办法深入过去,能够发现些什?但明白即使切能够成真,结果也会是徒劳无功。很确定找到不过是些留言或者清单,不过写些要买东西、要干活儿而已吧。
这真就是生活吗?想。这就是全部?拿起记号笔在白板上加条。“为今晚出行收拾包裹?”算不上条提示,不过是自己写。
听见阵声音。阵铃声,是从包里传来。打开包把里面东西通通倒在沙发上。钱包、几包纸巾、些笔、支口红、块粉饼、张买两杯咖啡收据。本小巧玲珑日记,封面上有花朵装饰,书脊上附支铅笔。
找到本提过那种电话——个头很小,塑料质地,上面有个键盘,看上去挺像玩具。它正在响铃,屏幕闪闪。按个按钮,希望没有按错。
“喂?”说。答话不是本声音。
“嘿。”手机里说,“克丽丝?请问是克丽丝·卢卡斯吗?”
不想回答。姓氏听起来跟当初听到自己名字时样陌生。感觉刚刚坚定起来信念再次烟消云散,像股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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