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教你几招儿啊:不分场合地做扩胸运动;喝完水‘哈’一声;手搭凉棚看太阳,多晃眼都看,愣看,边看边笑。”
“这样就能阳光一点儿啊?”
“不是,这样就能看起来阳光一点儿。”
“师父,我见到好多施主往佛像前扔钱,往水池
“师父,那大方丈作为前帮派人士,怎么不乖乖藏好,还大张旗鼓地办寺庙啊?”
“大方丈放下屠刀了吗?”
“嗯……大方丈放下没放下我不知道,反正小北肯定是没放下……”
小北,他们有好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小北,我咳嗽的时候,喝吐的时候,被鱼刺卡着的时候,有点儿难过的时候,你都要拍拍我的背,力度稍有不同,但都没什么用,是吧?但你总要做点儿什么,是吧?
“干吗?”
“我这样喊你几次,就觉得要哭出来了。”
小北,路上好大风雪,车灯照不出五米,五米里也全是杀气腾腾的雪花乱撞,让人生疑后面是不是有掩杀过来的军马。小北,你若在,会不会同我一道极目远眺,抵近视击,逼退五米。我想你。
“师父,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
这么神经病有没有道理吧,这个时候你还不去陪小北跨年,跟我这儿新年快乐,你肯定是够呛了……”
“师父,我觉得小北其实应该是喜欢我的……”
“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问什么?”
“师父,持续性心烦啊,不行了,你跟我说会儿话吧。”
“你的意思其实是,让我听你说会儿话吧?”
“嗯……怕这么说你又跟我收费……”
“不用找我,去坐钟里自个儿喊去,回音就能把你劝好了。”
“师父,小北说我再这么打不起精神她就不理我了,怎么办?我实在不知道从哪儿做起啊。”
“……”
小北,我觉得我对世界缺少热爱,总是不太高兴,见到风和日丽不高兴、高山流水不高兴、推杯换盏不高兴、读万卷书不高兴、行万里路不高兴,我见到大部分人也不高兴,我问师父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师父让我来找你,可是你也不高兴。可是我师父是对的。
小北,我想你,没有特别的花样,可说出来就显得悲壮。
“师父,我佛说普度众生,可有那恶人贼子作*犯科,放下了屠刀,就真许他立地成佛吗?”
“×,还敢大张旗鼓地成佛啊,嘚瑟不够他了吗?放下屠刀就说明栽了,官府要抓,仇家要杀,还他妈成佛?捡条命就乖乖藏好吧。”
“小北。”
“哎。”
“小北。”
“哎!”
“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