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我觉得他很爱你啊。”
王一新:“你看,你来了,陈健不知道多高兴。像平时不加班早回家的时候,真没那么多话可说,他想玩儿游戏吧又怕我不高兴,我其实真不在乎,他玩儿游戏我还能自己看会儿剧。可是也不能老这么说,于是就沙发上硬耗,说找个电影一起看,看着看着就各自玩儿手机了,你说悲观不悲观。”
严相:“可是我看你俩挺好的啊。”
“这样也不是不好呀,”王一新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陈健肯定有外遇。”
严相首先惊讶这一事实,其次惊讶王一新的态度,最后惊讶她的用词——外遇,过于中年。
严相:“真的假的?”
严相:“现在这样,还结吗?”
严相看着派对的尸体。
丁戈:“结啊,冲冲喜。”
到底还是没控制住。
3
知道该说什么,按他的本能是要说一句“跟谁的啊”,再笑两声来缓解尴尬,他控制住了本能。
丁戈:“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了。”
严相:“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跟你分手。”
丁戈:“我没有。”
严相:“那我走这么多天你连个电话都没有?”
王一新:“我就是感觉,也不知道他们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有几个,其实无所谓。”
严相:“无所谓?”
王一新:“你呀,你不是也怀疑过丁戈有外遇吗?你其实能理解这是咋回事吧?”
严相:“我觉得你是冤枉陈健了,人家就是爱玩儿个游戏,冷落你了呗。”
王一新:“不知道,随便吧,打游戏,看剧,找外遇,有什么区别?没什么区别,都是找个办法浪费时间,我也不觉得哪个比哪个更不好,只要他还爱我就行。”
是王一新和陈健让她觉得婚不得不结。
那个话也是王一新说的:“又不分手,在一起干吗?只能结婚了。哪怕结了再离呢,也比分手感觉像回事对吧。”
严相觉得很有道理,又觉得结了婚的人对爱情真是很悲观。
王一新解释:“我们不是结了婚悲观,是都有了悲观的认识才敢结婚。”
昨晚两人的谈话陈健没加入,他在自己房间打游戏。
丁戈:“我不知道该说啥。”
严相知道丁戈说的是实话,丁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要么讲无聊的笑话,要么就一言不发,等候处置。又因为丁戈讲笑话和一言不发几乎就是他交替的常态,严相常常觉得丁戈对自己、对世界从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戈:“你真的筹备婚礼了?”
严相没说话,狠狠看了丁戈一眼。
丁戈:“什么时候办啊?咱们是不是该通知家里一声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