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戏唱得好,是他妈真好,真叫一个绝!”说着说着,石怀玉又兴奋得要蹦起来了。
“别蹦别蹦,你坐着好不?”
“幸福得坐球不住么。”
“我说怀玉,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都想把忆秦娥推上秦腔大师的宝座。这不仅是为她,更是为了这个事业;为省秦在秦腔界的那一席地位;还有在演出市场上那要命的竞争力。你自私得整天拖后腿,她功不练,戏不排,还能进步,还能成大师吗?”
“放心,放心,蜜月期一过,保证让她按时上下班。不过,我们这个蜜月期,可能会略微长一点。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嘻嘻。老哥,你是不知道我们那炉烈火干柴,烧得有多旺啊!我他妈幸福得就想死!立马去死!就是立马死去,也是无悔一生。也是要含笑九泉的!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石怀玉那癫狂样子,他也不好再说啥,也无法再说啥。薛桂生只后悔,不该把这个人领进省秦。尤其是不该让他认识了忆秦娥。还不知以后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反正眼下,是已经严重影响到事业发展了。自他上任搞新版《狐仙劫》引起争议后,他就一直在调整治团方略。秦八娃有几句话,对他触动十分深刻。秦八娃说:“戏曲天生就是草根艺术。你的一切发展,都不能离开这个根性。所谓市场,其实就是戏曲的喂养方法。如果一味要挣脱民间喂养的生态链,很可能庙堂、时尚,什么也抓不住了。民间更是会根本丢失的。那你就只有走向博物馆一条路了。过去所谓带戏班子,今天叫管理剧团,都是看你的主意。看你想干啥。没有准确定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最后只能把自己搞成四不像。”因此,他在众多剧团的竞争空间中,找到了省秦的定位:那就是拼命向传统的深处勘探。把别人弃之若敝屣的东西,一点点打捞上来,重新擦洗,拨亮。并且,也很快见到了效果。省秦现在不仅国内市场红火,而且境外演出商,也频频来洽谈合同。仅今年,港澳台演出,就定下二十多场。欧洲,还签了一个七国巡演的单子。不过,很多节目,演出商都提了苛刻要求,需要修改加工。大概是过去被这些演出商骗得太惨了,几乎十谈九空。不到登上飞机,都有被人耍弄的可能。因此,漫长的修改加工排练,大家情绪就不高。尤其是主演忆秦娥,被石怀玉弄到终南山脚下住着,每每让薛桂生感到,推进工作是困难重重。他耳旁常听到一股风凉话说:
“薛娘娘是把‘他爷’养成器了,啥戏都朝一个人头上安。‘忆爷’养大了,养肥了,也该是要踢‘孙子’响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