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玉最后说:“看忆老师戏,是得改行。”
“你改行做什呀?”薛团戏谑地问。
“做忆老师门下走狗。”
“你也学唱戏?”
“在忆老师面前哪敢说唱戏。
这有什好笑”不可理喻。忆秦娥见惯刘红兵他爸妈那两副不苟言笑干部嘴脸,就始终不喜欢跟这样人在起。哪怕是吃饭、看电视、说过日子,待在起,都觉得是十分无趣、别扭、压抑。可自打见石怀玉,就完全是另番光景。她特别喜欢听这个人说话。哪怕他个劲地说都行,她光用手背捂住嘴笑就是。笑得实在撑不住,害怕人说她傻,她就头打进厕所里去笑,去擦眼泪。擦完,出来还接着听,接着笑。她是有点喜欢跟这个人在起。
这个人是在看重排《狐仙劫》时出现。那天晚上忆秦娥演完戏,正对着镜子卸妆,镜子里就突然闪出个大胡子来。那张毛脸还有些像张飞,把她吓跳。她猛回头,是想向他发出警告,让他趔远些。谁知大胡子冲她笑笑说:“是不是吓着忆老师?照说修炼五百年狐仙,是不会害怕个山鬼狰狞面目。”她就觉得这个人并无恶意。并且看着他那丛大胡子中间露出大嘴洞,还有某种令人忍俊不禁滑稽感。他身旁站着薛团长。薛团长急忙介绍说:
“这是石怀玉老师,大书画家。直在秦岭深山中,修炼着他绘画书法艺术呢。们过去在新疆就认识。这次是专门请他出山来看《狐仙劫》。他对你表演评价很高,说定要来看看你。”
“谢谢石老师鼓励!”忆秦娥边卸妆,边还欠起身来,给石怀玉点点头。
石怀玉急忙说:“不敢不敢,千万别叫石老师。看你戏,敢说,就在这个西京城,能经当起你称老师人不多。如果都不敢,那他们也就都得把马朝后抖。”
薛团长笑着说:“你石老师打出生起,就没谦虚过。”
“桂生,你这话可不对啊。在未满月前,还是很谦虚,无论谁在身边夸奖赞美,都是双眼紧闭,以哭拒之,概不领受。知道那是阿谀奉承、名不副实。”
大家就都笑。
忆秦娥天生笑点低,下笑得把手上卸妆油,都抹到脖子上。
也许是秦八娃老师和封导提意见后,薛团把戏做修改调整。这个石怀玉,对戏却是大加赞赏。他说这是个美到极致舞台艺术精品。尤其是忆秦娥表演,可以说是展现给观众串闪亮珍珠。而这些珍珠,哪颗单独提出来,都是幅精美绝伦书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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