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门路,要自己找工作。其实就是贪玩遛街胡逛荡。他以为他姐忆秦娥都“小皇后”了,有多厉害,能上天揽月,下河捉鳖了。结果几次做事闪失,打出忆秦娥的旗号,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你拿个唱戏的吓唬谁呢。气得忆秦娥骂也不是,打也不能。给她娘说,娘还说:“你弟不打你的旗号可打谁的呀?”她也帮着找了几个工作,她弟不是嫌钱少,就是嫌老板太操蛋。还有一家,嫌不该把他叫“乡棒”了。反正都一一跟人家“拜拜”了。最后,还是她找乔所长,才帮忙安排了个保安工作。大盖帽一戴,把酷似警服的保安服一穿,她弟倒是咧嘴笑了,只嫌腰上还缺把枪。这下她娘就骂开了:“你狗日的是寻死呢,还要枪,咋不弄个土炮架在脑壳上,嘭一炮把你崩死,我也好安生。养下你这个不成器的、发瘟死的、挨炮死的东西。”
这不,刚把弟弟的事情安顿好,她舅又被铐走了。她给乔所长一再央求,说她舅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唱戏能有今天,全都是她舅一路拉扯过来的。她让乔所长无论如何都得帮忙。说她舅太可怜了,人好着呢,就是脾气太直,老惹祸。乔所长让她别哭,说等他把事情打问清楚了再说。
到了很晚的时候,胡彩香老师,还有光荣叔他们,都会聚到了忆秦娥家里等消息。乔所长专门来了一趟,说那个廖老板,还是他们县上的人大代表,为这事闹得不依不饶的,麻烦不小。乔所长说:“你舅是另一个派出所抓去的,人倒是都熟,但这种事不能硬来,是不是?啊?敲掉了人家两颗门牙,是构成了伤害罪的。啊?这种事,处理办法有两种:一是民事调解。只要能达成双方和解,赔些钱,也就了了。啊?还有一种,就是调解不成,交由法院判决。啊。像你舅这种情况,判个两到三年也是可能的。啊!”只见忆秦娥她娘“扑通”一声,就跪在乔所长面前了,乔所长拉都拉不起来。她一下就哭成了泪人似的喊叫:“所长啊乔所长,你是z.府,你可要替我那个没用的兄弟做主啊!我兄弟可怜,从小就没了娘。守着我这个没用的姐,把他拉扯到十一二岁,就让考了县剧团。谁知人长得丑些,当不了演员,又弄到武场面敲了小锣。敲着敲着,敲得好,又让敲了大锣。大锣也敲得好,就让敲了鼓了。可我兄弟命硬,都让人家冤枉坐了一回监了。要再进去,就是‘二进宫’了哇!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连媳妇都没说下。再一折腾,这一辈子就完了。乔所长,你可要为民做主呀!”乔所长、胡彩香和忆秦娥三个人一齐拉,才勉强把她娘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