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地方。为了表现传统绝技,枪要从敌人手中扔出来,刺向她。而她要使出浑身解数,把这些刺向她的刀枪,再用腿脚和背上的靠旗抵挡回去,扎向出手者。然后,再扔出,再踢回。观众要看的,就是这种准确无误的玄乎劲儿。一旦枪棍踢出正常范围,或落在地上,就算演出事故了。观众的倒好也就啪啪上来了。刘红兵看过忆秦娥在北山的演出,只觉得这女子是那样的沉着稳健,机敏过人。她把枪棍耍得溜的,轻松得就跟玩儿一样。没想到,要达到“玩儿”的境界,竟然是这样艰苦卓绝的磨炼过程。主角,自然是希望打下手的能跟自己多练多踢,以免上台出丑。戏台上的打“出手”,在刘红兵看来,就如同推大磨,忆秦娥是轴心,每个“出手”,都只跟她发生关系。但见失手,观众就以为是她的责任了。作为扔“出手”的配角,即就是差错在自己,观众也不认得他是谁。所以,忆秦娥为练“出手”,还老央求着这些下手呢。动不动还要把他们请出去撮一顿。刘红兵都跟着去买几回单了。而她自己的腿上、脖子上,到处都绑着厚厚的纱布垫子。防着护着,还是被撞击得伤痕累累了。因此,忆秦娥没心情做那事,他也理解,尤其是心疼。反正就演出一个月,刘红兵想着,还能把人憋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