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好了吧。”
“听你这口气,你还是说是真的嘛。”
“我没有说呀!”
“刘红兵,你心里就是这样说的,你以为我猜不出来?你把我能冤枉死,日你妈!”
看着忆秦娥愤怒的样子,刘红兵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把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忆秦娥抬手一扫,他的两只手就被扒拉了下来。但这个动作,明显有羞涩的成分在里边。他就再次伸出双臂,去
“要我是婊子,你妈也是。都是。”
这话又把刘红兵说愣了,忆秦娥永远就是这样的一根筋。
“我是说的气话。”刘红兵急忙改口说。
“你不是说气话。”
“那我说的什么话?”
在刘红兵的记忆中,这还是忆秦娥第一次给他道歉。他就顺着杆杆朝上爬了:
“一声对不起就打发了?”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给我当老婆。”
“滚!”虽然这声滚里,有着她那一如既往的脾气,可也已明显柔和了许多,里面是富含了从未有过的婉转和含蓄了。
这双烂鞋的遭遇,一定会让她记忆犹新。他把头还削成了光葫芦。肿鼻子烂眼窝,也是在蛤蟆镜的遮挡下,有了位置大概正常的分布。而嘴里跑风漏气的豁牙,他还故意咧出来,让忆秦娥在打开门时,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地惊诧不已。他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了一个胖娃娃。鸡是西京饭庄的葫芦鸡;鸭是北京人在西京开的肥烤鸭;背上背的是一个做工很细致的大布娃娃。还不等他进门,忆秦娥就已经笑得窝在门后了。这娃笑点也太低了。刘红兵却是半点笑意都没有地大咧着豁豁牙,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你牙咋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牙咋了。”
“真的咋了?”
“你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还问我牙咋了。”
“你说的是你心里的真话。可惜我不是。”
“我就是说的气话,你肯定不是。就是是的,我也爱你,要你,娶你。”
“日你妈,你还说是的。”
“我说就是真的也娶你呀!”
“你凭啥说是真的?你凭啥侮辱我?”
刘红兵说:“咋,还不愿意?”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我想的什么样子?”
“你说你想的什么样子。”
“你说我想的什么样子?”
忆秦娥忍不住,又捂嘴笑了,问他:“真的咋了吗?”
“你搞独裁,施*威,玩,bao政,下黑手,差点没把我牺牲了。牙算啥。”
“真是我打掉的?”
“莫非我有病,还故意把门牙拔了,来讹你。”
“对……对不起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