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惦记她了吗?我惦记你好不好,我惦记她。人家是专员的儿媳妇了,咱他妈是谁呀……”
忆秦娥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县城发猪瘟,兽医忙不过来,都是送去一块儿看、一块儿打针的。你还批嘟嘟批嘟嘟的。”
“不是我爱批嘟,咱单位的猪,比其他猪,都喂得肥些,病也轻些,跟重病猪混到一起,死了可惜不是。”
“就你喂的猪肥。你把人家县委县z.府喂的看一下,比你喂的肥十倍。”
“人家的猪,就是病了,都有人上门看的。”
“那你还批嘟啥,还不跑快些。”
两人就急急呼呼地跑过去了。
忆秦娥恨得,牙帮骨都咬得咯咯吱吱直响。要是只有廖耀辉一个人,她都能捡起石头打他一下。这头把她害惨了的脏猪!她本来是想去看看宋师的,但他们住在一间房里,并且她记得,廖耀辉是又搬出来住在外间了的。她也就无法再进那个门了。那是一个罪恶的门。
就在她左等右等,等不来封潇潇,准备离开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的封潇潇,却突然从远处一摇三晃地过来了。他是被一个个头很矮、屁股很大的姑娘,架着朝回走的。一边走,那姑娘还一边唠叨:“潇潇,以后再别这样喝了好不好?你看人都笑话你呢。”虽然是唠叨,但唠叨着,也是用的昵称“潇潇”。
“谁笑话?忆秦娥吗?”
“别忆秦娥忆秦娥的好不好。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还惦记人家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