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易青娥转身看,竟然是自己娘来。娘身边跟着她姐。她姐脖子上,架着个四五岁小男娃。小男娃鼻涕吊多长,头上还戴着顶火车头帽子,两个耳扇,胡乱朝起飘扬着。易青娥就知道,是小弟已经长大。她急忙喊声:“娘!姐!”就突然哭得发不出声。
所有人都有些不理解地看着这母女相会幕。胡彩香老师急忙说:“青娥,不敢哭,哭妆就毁完。毁还得重化,已经来不及。”可易青娥咋都忍不住,还是要哭。她抱着娘,拉着姐,哭得咋都丢不开手。
这时,她舅来,说:“姐,你们咋这个时候来。快,别在这儿惹娃哭。领你们先看戏。娃戏重得很,都要开演,不敢在这儿打搅。”说完,就把易青娥她娘、她姐、她弟都领走。
这天晚上,易青娥尽量控制着情绪,并且把戏演得特别卖力。她想,今晚演戏是给娘看、给姐看、给小弟看。自己十岁出门,转眼已是六年多。也该让家里人看看自己出息。
池子和楼座都是满。易青娥她娘、她姐和她弟,是被朱团长特许,在十排过路道上加两个凳子。有人还提意见,说不该占安全通道。收票人就悄声说,这是易青娥她娘。那人立即就高看眼,甚至还给缠在她娘怀里男娃,抓把瓜子塞过去。
易青娥她娘和她姐,也看过几回戏,并且还看过县剧团戏。但由他们家招弟主演,并且演得观众个劲地拍巴掌,把手拍红拍痛还要拍,嗓子喊哑还要喊场面,确让她们先是目瞪口呆,继而要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开始她们还真不敢拍,不敢喊呢。后来发现招弟简直是神,把根烧火棍,玩得比《大闹天宫》里孙猴子手上金箍棒还溜。她们喊好胆子就大起来。她娘咋都觉得像场梦,这能是她亲生闺女?这还是那个小学都没念完,就让她叫回去放羊招弟吗?她姐更是不敢相信,自己那个傻乎乎、话不多妹妹,竟然出脱成这样漂亮个天仙。并且浑身溜,次能转好几十个圆圈,还脚不乱、头不昏地迅速站定。就在稳住神、定住身刹那间,还要拉起头上两根米多长鸟尾巴毛,克利麻嚓,做出个让敌人心惊胆寒动作来。尤其是到最后,敌人蜂拥而上,把招弟团团围住时,招弟是神定气闲地把这群大胡子男人,引来逗去地玩于股掌之间。他们无论谁刺出枪来,招弟都能轻松应对:刺向头部,招弟拿彩旗挑出去;刺向胸口,招弟用转身搪开来;刺向背后,妹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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