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不丢人。玩笑也开得太没边没沿。出来,快出来,人都走。麻利剁你豆腐臊子。”廖耀辉才从案板底下钻出来。他看着门口几个瞧热闹人,脸上青块白块地干笑着。由于火钳又打又戳,下手太重,廖耀辉再剁臊子时,两条腿就撑不住,是紧紧靠在案板上剁完。等没人,宋师才说:“活该!去,躺会儿去。剩下活儿来做。”廖耀辉才扶墙摸壁地回去,躺好几天。
易青娥把她舅拉回灶门口后,就对她舅大发回脾气:“你咋是这样人呢,舅。不说,你偏要问。跟你都说明白,没有啥事,你还偏要去打人家。这下好吧,弄得那多人都知道,还反倒有事。你说你……刚出来,咋就又惹下这大祸嘛!”
她舅说:“娃呀,这狗日是欺负你呀!他多大年龄,你才多大呀?杀他心思都有,何况只是戳他几火钳。他应该去挨炮子儿,去吃‘花生米儿’!舅不在,个做饭都敢欺负娃!昨晚听,舅咋都睡不着,就想拿菜刀把老狗日片算。舅也不想活这个人,窝囊啊!”
“舅,你千万别这样,好着哩,真好着呢。你这闹,反倒不好。求你,舅,别闹好不好?你这回来,啥都好。你安安生生好不好?安安生生,们就都好,好不好哇?”易青娥在央求她舅。
她舅慢慢咽下口气说:“好好,听娃。咱安安生生,都好!”
她舅拿长铁火钳打廖耀辉事,到底还是传开,说啥都有。但宋师直对外讲:胡三元和廖耀辉是开玩笑呢。他说廖耀辉平常就爱开骚乎乎玩笑,爱讲脏不兮兮段子,还爱骚手。无论进灶房打开水,还是要两根葱、抓几瓣蒜,他都爱乘机把人家屁股捏把。或者把哪个小伙子交裆,拿擀杖磕下,说让把“棒槌”别紧些。遇见女,眼睛也是爱在人家胸口上、屁股上乱扫。大、小,高、低,肉紧、肉松,反正没个正形,辈子是玩惯。胡三元昨天回来,今早到灶房看他,他就说人家怪话。两人说着说着就闹腾起来。胡三元手里拿着火钳,是帮外甥女烧火,顺手把廖师吓下,廖师就钻案板。真是闹着玩呢,啥事都没有。
为这事,黄主任还派人问过廖耀辉。廖耀辉也说闹着玩。他说过去他跟胡三元玩惯,直都是没高没低、没轻没重。黄主任听到反映,却完全是另回事。说胡三元是真动手,把廖耀辉美美捶几火钳。而且,在廖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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