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傅征父母齐到。
傅征父亲身常服还未来得及换,进屋先看燕绥:“难为你愿意嫁给这混小子。”
傅征母亲笑骂句“老不正经”,挽着燕绥去阳台上小坐。
“和傅征父亲聚少离多,从小对傅征关心就不够。”她微笑:“他从懂事起就自己拿主意,没让们操过什心。”
“就是结婚这事,不上心。”她斟杯茶,就着暮色看着燕绥,满心柔和:“虽然不干涉他,但眼看着他三十而立,也探过他口风。没遇见你之前,他就没想过结婚,总口句他这职业,尽不责,别耽误别人。”
傅寻正在院子里遛貂,听见引擎声靠近,轻吹声哨,团白绒绒东西飞快地从院中空地跑过。
他矮身捞起,那绒白团蹬着短腿就攀上他肩头,跟放哨样,立在傅寻肩膀上,侧目看驶进院中那辆越野。
于是,燕绥来南江第个见到,是傅家这辈老大——傅寻。
傅寻是傅征堂哥,傅衍又比傅征小,傅家还有个最小,虽不比傅衍差几岁,但吃亏就吃在他出生得最晚。
傅征没提他名字,燕绥也就没问。
燕绥见过傅家那位老爷子,在三年前。
她送郎誉林去趟南江烈士陵园,归程时顺道去南江军属大院给傅老爷子拜年。
英雄迟暮,周身锋利尽褪。唯独那身铮铮铁骨,独立余生。
再多,燕绥就没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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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枪林弹雨里也闯过,死亡没能牵绊住你们,想也不用再多说什。”她推来个包装精致木盒:“这是和他爸为你准备见面礼,你收下,便算是傅家儿媳,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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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见到,是傅老爷子,傅征爷爷——也就是那个传说中扣傅征结婚报告怕他耍流氓老爷子。
傅老爷子记性好,见燕绥第眼便想起:“三年前你跟老狼来给拜过年。”
见燕绥拘束,傅老爷子又笑眯眯道:“听傅征女朋友是你,心放下大半。傅征瞧着对人冷冰冰,惯会哄人。担心你被他哄,才让他带你回来瞧瞧。”
打开话题,燕绥便自在多,傅老爷子问起两年前索马里劫船之事她也能跟说段子样,把老爷子哄得笑个不停。
过完年没几天,傅征批假带她去南江。
时隔三年,再次登门,燕绥心境大不相同。
三年前她单纯是个晚辈,可这次……她是以傅征女朋友身份见家长。饶是燕绥见惯大场面,过南江高速收费站时仍是忍不住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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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征车过岗哨,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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