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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其琛是第批岗哨。
他站在船左舷,瞭望警戒。
三小时后路黄昏来换岗,他终于能放任自己从浑身紧绷工作状态里脱身而出,抱着抢,喋喋不休抱怨道:“姑你就是故意,你想考验意志,锻炼筋骨!”
燕绥纹丝不动,钓鱼竿拿着手酸,她还跟船长要个大夹
这当然是心理作用,但跑船经过亚丁湾,无论船长是否经验丰富,都会心里发憷。
浮标被风吹得左摇右摆,燕绥分神看眼海面,听船长说:“这片海跟长眼睛样,们油轮驶入后开始还很平安,可到快驶离亚丁湾时,海盗乘着快艇追上来。”
“口气松半又猛提起来,拼命加速拼命加速,这才甩掉。”船长比划着:“就那种小艇,好几条,速度又快,尾随着跟上来。”
燕绥笑笑,说:“燕安号更倒霉些,刚进亚丁湾没多久。”
船长跟着唏嘘,指指油轮左后方:“海里外就是南辰舰,船上又有特战队,这次就是遭遇上也没问题。”
燕绥在舱顶眺望会,觉得无趣。沿着舷梯下来,跟船长要副鱼竿,自己去厨房弄饵,搬把椅子,坐在船舷边钓鱼。
她是这艘船上最闲闲人,船上又没什解闷乐子,只能自娱自乐。
傅征巡逻时看到好几次她毫无耐心地调整鱼竿,见他来,头也没回声不吭地盯着浮标。他也懒得多事,往往脚步不停,直接路过。
船长来过次,问燕绥战果。
燕绥笑眯眯地提起空空如也鱼钩,答:“还没有上钩。”
燕绥眯眼看去。
海里外,南辰舰在燕洋号左后方,伴随护航。
她手中鱼竿沉,她转眼看来,浮标被鱼咬得沉进海中,她还没反应过来,船长先吆喝声:“上钩上钩。”
燕绥这才收起鱼竿,鱼钩上钩着条叫不出名字海鱼不断挣扎。
她笑起来,腹诽:就她这三心二意居然也有鱼愿意上钩。
“燕总心态挺好。”船长安慰:“钓鱼要有耐心,你这才坐会呢。”
燕绥正愁没人聊天,借着收杆放鱼饵功夫问船长:“记得燕洋号不是第次经过亚丁湾吧。”
“不是。”船长看她重新挂上鱼饵放鱼线,想想,说:“大概五年前,船期紧任务急。不像这趟,时间充裕。”
“没申请护航?”燕绥问。
“没有,根本来不及。”船长摇摇头,失笑:“十几年‘海龄’,见惯风浪。那次经过亚丁湾连都觉得骨子里发冷。你不跑船不知道,踏进亚丁湾海域就觉得这里海水都比别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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