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笑笑,没接话。
吃过饭,她借口参观,领着辛芽把燕朝号整个转遍。
自然无所获。
三个人碰头,燕绥先问陆啸:“你跟他们交下午朋友,就没什发现?”
陆啸有些尴尬:“光玩牌……”
他身冷汗被风吹,凉个彻底。
陈蔚苦笑两声,提醒:“今天海上风大,入夜后风力升级,你到时就是走上甲板都有些困难,可别不把海风当回事,个人坐在栏杆上。”说到最后,语气越发严肃。
燕绥双指并在额边飞,微微颔首表示歉意:“陈叔你凶起来怪吓人,就是坐这看个日落,文艺情怀下。入夜哪还敢出甲板室,你放心,准不给你添麻烦。”
陈蔚闻言,这才缓和脸色,领着她去餐厅用餐。
——
海上暮色降临后,比陆地更深。
甲板室亮起灯,陈蔚站在船长室门口吆喝:“燕总,开饭。”
没听见声,陈蔚定睛看,借着微薄灯光看清燕绥坐在左舷栏杆上抽烟时,吓跳。
海面上风大,她就孤身人坐在那,也不怕被风吹走!
陈蔚这会也顾不上燕绥船东身份,边小跑着从船长室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来,边吼着燕绥让她赶紧下来。
这不
在餐厅用餐船员只是部分,燕绥下午见不少。
她见人就聊几句,语言不通时就指派陆啸连蒙带猜地翻译,意外,居然也能鸡同鸭讲沟通上。
陈蔚说:“梭温跟船两年,缅甸人。看他年轻力壮,做事积极,为人也憨厚就直留着他。”
梭温名字在燕绥嘴边打几个转,她吃得半饱后,停筷子,问:“看他手脚麻利,说句不中听,缅甸这地方发展前景可比当个船员有前途多。”
陈蔚听出燕绥说是缅甸走私,笑笑,压着声回答:“梭温是跟曾经老搭档上船,家里只剩他这口人,他就想图个安稳,观察过阵子,没什问题。”
走船人,嗓门大多很大。既要镇过海风海浪声,又要盖过机舱内轮机动静。
陈蔚嗓门如雷响,吵吵嚷嚷,很快惊动聚在餐厅准备开饭所有船员。所有人,都涌出甲板室,纷纷看来。
燕绥觉得这幕有趣,指尖夹着烟被海风煽着,没几口就燃到烟嘴。
她把烟头碾熄在栏杆上,等陈蔚跑到近前,她扯扯绑在腰上那根锁链,笑得有些恶作剧:“吓着您?绑着呢,丢不。”
陈蔚看她三两下解开锁扣,从栏杆上蹦下来,又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向瞭望台:“这里都上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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