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鞋?”傅征问。
“不想弯腰。”
傅征难得一默,他蹲下身,从鞋柜里取了拖鞋放在她脚前,看她白嫩的脚尖蹭着拖鞋穿进去,站起身:“家里有备醒酒药没?”
燕绥胃里有些难受,难得升起几分软绵绵的依赖,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拥上去,披在她肩上的外套掉落在地上,她在傅征颈窝蹭了蹭:“你就是醒酒药。”
瞧着没醉,嘴甜着呢。
燕绥听着呢,“啧”了声,不满:“胡说八道。”
辛芽被她瞪得一哆嗦,赶紧示意傅征:“傅长官你带燕总先走吧。”
燕绥被酒精麻木的脑袋终于记起来她在前台等着辛芽是想干什么来着,摸出车钥匙递给她:“回去小心点。”
辛芽忙不迭接过来,目送着两人上车,也跟着离开酒店。
——
时,她才停下来,那双眼分外专注地看着她:“辛芽。”
辛芽被她盯着,叫苦不迭:“小燕总,我提醒你啊,你今晚千万别这样看着傅长官。”
“为什么?”
辛芽说:“他会吃了你。”
燕绥轻笑了一声,终于和她拉开距离。
傅征眼里浸染了几分笑意,掐着她腰身两侧抱起她,燕绥顺势双腿夹住他腰身。
她的动作太自然,傅征反而因这暧昧的姿势脚步微顿:“抱紧。”话落,他单臂环过她的腰身,轻轻松松地抱她进厨房烧水。
燕绥听着厨房里难得的人烟气,瞌眼小憩。
耳边呼吸声渐渐平稳,傅征担心她现在睡着,半夜口干舌燥要起夜,扯了话题和她闲聊:“邻居投诉怎么回事?”
燕
酒店离燕绥的小区不远,一刻钟后,傅征把车停在燕绥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车刚停稳,吃了一路润喉糖的人自觉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已近深夜,小区的停车场里只远远有车进库的声音。傅征瞥了眼副驾仪表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润喉糖包装纸,神色自若地从后座拎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今晚异常沉默,燕绥也安安静静的,电梯到二十七楼后,她率先迈出去,解锁开门。
傅征跟上来时,她正踢开鞋子,赤脚站在地毯上等他。
——
电梯很快就到了负一层,辛芽辨了辨方向,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倚在车旁等待的傅征。
辛芽把人送到,气喘吁吁:“傅长官,今晚劳烦你照顾小燕总了。她酒品不太好,你务必先把她哄睡着啊。”
傅征把人接过来,低头看了眼,正对上她乖巧的视线,微微挑眉:“不然会怎么样?”
辛芽挠了挠鼻尖,轻咳了声:“我老板半醉的情况下比较闹腾,她睡眠质量又差,不哄睡了明天邻居该投诉了……”